红灯——
呲——!
文尧尧猛地急刹车,差点一头撞在方向盘上,呆若木鸡地望着车载,浑身直冒冷汗——
“她还真是个饭桶啊,都什么时候了还TMD瞎抖机灵....”
...
时也有个习惯,每拍完一部戏,就要休息三个月,期间断绝一切外界联系,不到时间,谁也找不到她。
文尧尧看了眼表,三点钟的飞机,但愿她还没走。
崇明路的大平层,是时也用第一部戏的片酬买的,有戏的时候她跟组住酒店,没戏的时候她只会在这里休息。
四十分钟左右,文尧尧开车到崇明路。
小区门口已经有狗仔蹲守,文尧尧下意识缩低肩膀,车玻璃摇下一个小小的缝,只够探出胳膊刷门禁,升降杆刚抬起,她便一脚油门轰去,飞速冲进停车场。
文尧尧抹了把头上汗,带好帽衫,拉好领子,坐电梯直上二十楼。
咚咚咚——
时也昨晚没睡好,天蒙蒙亮才眯过去,还没睡多久,又被砸门声吵醒,脑袋也跟被砸了似的嗡嗡直叫唤,一拳头捣在枕头上,砸出个坑又立马恢复原状——
“谁啊,催魂啊!别敲了!”
门开的一瞬间,文尧尧几乎大脑缺氧,时也再慢半分钟,自己保准就得昏过去。
“进去说,进去说!”
文尧尧扯着时也,往门里推“姐,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我能去哪儿?跟你打完电话,就洗澡睡觉啊。”
时也起床气特别大,睡不好一天心情都糟糕“倒是你,一大早砸什么门?我——”
“姐,出事了!”
文尧尧满眼凝重,小姑娘平常嘻嘻哈哈惯了,时也没见过她这样,不由一怔——
“出什么事?”
“你被.性.侵了!”
时也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我?被.性.侵?”
第一时间竟然想到昨晚的.春.梦,反手指了指自己,脱口而出——
“胡说八道,我是上面那个。”
文尧尧三道黑线划过头顶——
“诶呀,你自己看——”
然后把手机拿给她看。
视频里的女人被楚阳压.在.身.下,脸上是酒醉的酡红,胳膊被扳成奇怪的角度,镜头在她面前来回摇晃,她也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仿佛木偶,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无论身形还是脸型和自己竟然异常相似。
时也一秒怔楞,有种看见自己的分身的错觉,然而下一秒,立马理智回归——
“这不是我,你知道的,我碰不了男人——”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可问题是...蒋芳莉她...”
文尧尧话没说完,手机弹出一条新闻推送,正是蒋芳莉回应记者的那段采访。
时也拳头都硬了“人头猪脑!”
文尧尧:“姐,现在怎么办?”
困意消退,时也静了一会儿,眼中闪过锐利——
“时建平在吗?”
“在,赵总也在。”
“去公司!”
文尧尧脑筋转的快,跟时也的时间也长,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姐...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把她....”
时也冷笑:“我正愁怎么开了她,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文尧尧会意——
“行,姐,那我开你车从正大门出,把狗仔引开,五分钟以后你开我车从地下车库出来。”
...
避开狗仔,四十分钟后,时也抵达海宇传媒,从特殊通道直上十六楼。
“时小姐好。”
“蒋芳莉呢?”时也冷着一张脸,声音毫无温度。
“和时董他们在办公室。”
尖利的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踏踏声,方才应话的工作人员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嘭的!夺门而入——
时也冲到蒋芳莉面前,一巴掌甩在这人脸上。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声音回响,蒋芳莉半个腮帮子瞬间高肿。
办公室里的人都怔住了,齐齐抬眼望去——
时也怒不可遏,眼中火光迸发——
“你怎么处理的这个事情?!你知不知性.侵的严重性?!”
蒋芳莉被打懵了——
“你——”
“你什么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蒋芳莉这才反应过来,但她认定视频里的人是时也,所以即便被时也甩了一巴掌,也还是嘴硬,不肯撒口——
“那视频都拍到正脸了,我这么做也是想把影响降到最低!”
“把影响降到最低?”时也后槽牙磨地咯吱响“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视频里的人一定是我?是你偷拍啊?还是你扒床底了?”
时也眉峰挑起,环着胳膊脸色沉郁凌人——
“事情闹成这样,换个经纪人不过分吧。”
这话是说给时建平听的,时建平旁边坐着赵烨。
“赵总...”蒋芳莉慌了“赵总...”
时建平脸色阴沉降到极点,赵烨没说话。
时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