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当然阮宥嘉也不记仇,两人大学认识,一个学医一个学法,老朋友了。
阮宥嘉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是老古董吗?」
然后得到程与梵肯定的回答「我是」
阮宥嘉笑出声,真拿这人没办法,随即把手机揣进兜儿里,摇晃着曼妙身姿没入舞池。
这一边,程与梵打开邮箱,这是她在法援中心留的邮箱地址,偶尔会收到几封咨询。
她看了看,做了些简单回复,正要退出时,又进来封新邮件。
程与梵刚一打开,眉头瞬间敛起来了。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越不想碰见什么,越是来什么。
邮件内容:「律师你好,我想问一下,我这种情况算强女干吗?
我是主动去的他房间,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跟他发生关系,他压过来的时候,我推他了,但是我的力气没有他大,我没能推得动,过程中我很难受,我说不要...但是声音不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没有喊出来,我..我很乱,现在我就是想知道,我的这种情况算被强女干吗?」
虽然没有跟当事人面对面,但字里行间也足够想象她打下这封邮件时的痛苦,程与梵甚至能看见她是如何一遍遍的自我怀疑,信心从坍塌、重塑、再建立,一分钟内可能就要经历无数次。
程与梵的拇指夹在食指跟中指之间,用力紧了紧,指尖泛白——
回复「算,这跟你主动去他房间没有关系,只要你拒绝了,即便你力气小声音小,最后没能推开他,也是违背妇女意愿的强迫行为,算强女干。我给你的意见:去医院验伤,保留证据,然后报警」
邮件刚发送完毕,两分钟不到,那边又有了回复。
「谢谢你,帮我解了困扰,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是我的错,可惜这是半年前的事了,我没有证据。」
程与梵望着屏幕,短短的一行字,像是下了某种无妄判决——
「不是你的错,就当被狗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