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不开的?我开解你。”
“我没什么想不开,受伤害的又不是我。”程与梵眼微眯“我只是...觉得很讽刺。”
“我们常说,凡是违背妇女意志的强迫行为,就是强女干。可现在呢,一条带精斑的内裤,却告诉我们这只能视为一种取证方式,并不能作为直接定罪的证据,如果想定罪必须要结合多个证据来证明,什么叫多个证据?我明白法律的严谨跟公正,但是有多少人因为这个被钻了空子?”
程与梵的嘴角扯了扯,眼睫颤动不停——
“她洗澡有错吗?她把衣服剪烂扔了有错吗?她觉得恶心..每天都想死,可她拼命咬牙坚持,这有错吗?”
“程与梵——”孙旭东叫她的名字。
程与梵别过眼,揉了揉太阳穴“对不起孙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孙旭东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陈燃买午餐回来,要去找程与梵——
“别去了,程律师还不饿。”
陈燃隔着吸烟室的玻璃,看了眼——
“她...”
“别问了。”
“哦。”
.....
2020年10月。
南港市第六医院,心理咨询室。
“可以抽支烟吗?”
“可以。”
“谢谢。”
“你说你梦见了什么?”
“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孩,她摔的血肉模糊,粉身碎骨,连同我一起沉入地狱。”
“是她拖着你,还是你自愿跟她一起下去?”
“我自愿下去,但她把我往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