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地位不受任何影响。
说到底,不过是一场战略离婚,套现、变相减持,俗称割韭菜。
但这个言论,方一出现康梅就在社交平台上辟谣了,满篇幅的感叹号,说这是外界的阴谋论,根本不存在减持一说,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言论存在,无非是嫉妒九十亿的天价分手费,还称没有人会拿婚姻当儿戏。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大概只有当事人双方才知道,但不管原因是什么,毕竟现在的结局,都是两个人最想得到的。
程与梵从当律师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非要闹上法庭不可,如果能私底下得到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最好不过。
诉讼不是目的,过程中的博弈才是。
陈燃叹声气“老大就是老大,我甘拜下风。”
说完,又问:“老大,明天法援日,你去吗?”
程与梵想了想,好像是有段时间没去了。
...
隔天,法援中心。
程与梵到的时候,陈燃已经来了。
起身和她打招呼。
“老大好。”
“你这是...”
陈燃脚边放着一个粉色太空舱,白色的大猫头抵在透明膜上,支棱着个大眼睛,东看看西望望,一副稀奇到不得了的表情。
“我的猫...不是不是...是朋友的猫,在我这儿养两天,今天我给她送回来。”
程与梵刚点了点头,便有人推门进来,叫了声陈燃。
转过头去,是一个穿裙子的姑娘,干净漂亮,笑的一脸灿然。
陈燃:“老大,我过去一下,马上回来。”
说完,她便朝那姑娘小跑去。
程与梵听见陈燃问那姑娘“不是说我去找你吗?怎么跑来了,你看你一头的汗。”
等陈燃再回来的时候,脸上红晕一片,领口处的扣子也松两颗,隐隐有抹红。
这一幕程与梵似曾相识,她记得刚认识阮宥嘉的时候,有次也是一个姑娘来找她,回来的时候,情况和陈燃现在也差不多。
程与梵抱着胳膊,下意识地笑了笑,不是这么巧吧?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想离婚的大赶集,但程与梵觉得这里面大部分应该都不是真的想离。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姐,上来就说男人养小三。
程与梵说,那你收集证据。
大姐问:什么证据?
程与梵:他出轨的证据,例如转账记录,银行流水。
大姐:收集这个干嘛?
程与梵:到时候离婚可以用。
大姐突然就不说话了,一副警惕的眼神看向程与梵。
程与梵被她看的有点发毛,正疑惑时,那大姐突然就把胳膊上的袖子撸起来了,一块碗口大小开水烫伤的疤痕,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大姐‘义正严词’道:我当初就是不愿意离婚,才把自己烫伤的,你要是让我跟他离婚,你信不信,我还能给自己再烫一回!
程与梵把笔撂在桌子,看都没看一眼大姐胳膊上的疤:那你来干嘛?
大姐放下袖子,揣起手:我就是想吓吓他。
遇到这种的,程与梵没别的,就两个字:锁死。
过后,又来一对年轻男女,互相都拿鼻子看对方,态度极其嚣张。
男的:离婚!
女的:谁不离谁孙子!
男的撑着脖子喊:给你吃给你喝,我还有罪过了?不就让你回家做顿饭吗?别的女人都能做,就你金贵不能做?!
女的:你给我吃给我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头上长犄角了?!你有这个本事吗?!老娘自己没工作啊!靠你养早喝西北风了!我也累一天,你怎么不说给我做顿饭啊,你个现世妈宝!
你说谁妈宝?!
说你妈宝!
我抽你!
你打我一下试试,我砍死你!
两人在法援大厅就闹起来,要不是保安准备打110,估计两人还不消停。
就这么鸡飞狗跳了一早上,大家吵完骂完,就是不肯动真格,陈燃拽了拽领子,又叹气又无奈——
“这是把法援中心当菜市场了吧?”
程与梵倒看得开“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现在社会压力都大。”
要是可以,她觉得法援中心旁边应该在设一个流动警察岗亭,不说一定带走,最起码有个震慑作用,大概率能省一半麻烦事。
中午陈燃明显想去找自己的那位小伙伴,但又不好意思撇下程与梵一个,就问她是订外卖在法援中心吃,还是出去馆子吃。
程与梵哪能那么没眼力劲儿,让她有事去忙就好,自己则就近找了家馆子吃饭。
老板端面上桌,程与梵搓了搓手里的一次性筷子。
店里摆着电视,正放着仙侠剧,是时也演的那部,基本在吃饭的人,都会时不时扫一眼。
“漂亮是真漂亮,可惜没人敢要啊。”
“怎么说?”
“你没看秘闻呢?”
“什么秘闻?”
“就是传说中的531页啊。”
那人搅了搅碗里的面条“时也,时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