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一听话头就知道这两位警官,是从前面一路问到他跟前的,因而也就没任何隐瞒地,把自己知道的都如数说了出来,“两位警官,我们这村里十年前确实有人养过蛇,其他几户人家都是小打小闹,养着玩儿的。
真正认真养过蛇的,也只有那么一户,就是村尾的孟涛家。”
老大爷用手往南边儿指了指,不等戚南桥问,又接着说道:“孟涛老婆早年与别的男人跑了,撇下一个八岁的女孩与他相依为命。
大概是母亲的走,带给孩子的打击太大,打那以后,那孩子就不如以前活泼了,性格也孤僻了许多,总喜欢一个人待在没人的角落里写写画画。
那孩子说来怪,平日里瞧着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偏偏就特别喜欢蛇。
大概也是为了弥补她那缺失的母爱,孟涛为了哄女儿开心,就买了一条半米多长,浑身泛着赤金色的蛇养在了家里。
且这一养就是五年,那条蛇从筷子般粗细,一下长到了三米多长,那蛇头有碗口大小,看起来可吓人了!
村里因为这个事儿没少找孟涛抱怨,叫他把蛇处理掉,说是会吓着小孩子。
事实上孟涛看着那么大的蛇隔家里,心里也觉得不太方便,只是女儿喜欢,他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只是,后来村里来找他的人多了,甚至连村长都出面找他谈话,孟涛心里就有些松动了,劝说他女儿把蛇交给动物园看管。
无奈他女儿哭着闹着,死活不肯,村里人没办法,不管大人小孩只能躲着他们,他们家就这样被孤立了起来。
如此又过了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条蛇突然有一天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蛇成了精,以至于孟涛的女儿被勾了魂,总而言之,那个小姑娘没过两天就傻了。
不知道吃饭,也不知道睡,成天阿金,阿金的喊,有时候还经常看见她默默地哭,嘴里楠楠自语,说什么……阿金,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之类的话!”
听罢老大爷的叙述,戚南桥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想,于是连忙追问:“大爷,你可知道那女孩叫什么?现在住哪儿吗?”
“啧!警察先生,你还是别问了,就算知道了,那丫头你现在也是找不着了!”
老大爷听到戚南桥问话,浑浊的眸光一闪,放在背后的手不自然地卷缩了一下,随即掩嘴轻咳了两声,岔开话题道:“唉!人老了,越来越没用了,成天大病小病不断的!”
“大爷,别这样说,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下降,这是人之常态!”
戚南桥没有注意到老大爷的异常,听得老大爷语气中的怅然,向来不会安慰人的他,也只是就事说事,直言不讳。
语罢又接着问道:“你方才说已经找不到孟涛的女儿了,这是何意?”
“设想一下,任谁数天不吃不喝,不睡,也撑不下去啊,小慧那丫头好在有个爹,她傻了之后,饮食起居直接甩到了孟涛身上。
孟涛是既要挣钱养家,又要照顾女儿吃喝拉撒,那生活过的可想而知,艰辛的都没法提。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小慧好歹也算勉勉强强活到了十七岁,直到孟涛出意外死了之后,那丫头因为没人照顾,不过一个星期,也去了。
死的时候,身边的亲戚没一个问事儿的,还是我们村里,这几个看不过眼的老人帮忙操办的呢!”
老大爷神色中既有同情,又有惋惜,至于这些表情是对于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线索又断了!”
戚南桥原本以为事情会如他想到的那般,却没料到,这一切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薛晓见戚南桥神色有些颓然,心里也有些迷茫,连忙问道:“戚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回警局再说吧!”
戚南桥话音刚落,就听见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戚南桥迅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划开接听键,只见他简单的应了两声,嗯……好的,我知道了,这几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戚南桥转过脸神色凝重地对薛晓说道:“李队让我们快些回去,死者□□的物质检测出来了,需要立即开个会!”
……
会议室——
“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先说说你们查到的讯息吧!”
李浩站在首位,扫了一眼会议桌上正襟危坐的十余人,“周旋,刘海,你们两个先说说都查到了哪些信息!”
“李队,我们按照你说的扩大两公里范围走访了一遍后,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口中,问道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那阿姨说两周前见过这个死者,还言之凿凿地说到死都不会忘记她。
据她回忆说,看到死者的那天,死者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路上光顾着低头玩手机,她因为鞋带开了,正蹲在地上系鞋带,死者一下子就撞到了她身上,害她磕破了膝盖。
她还因此与死者吵了有半个小时,后来死者颇为厌烦地塞给她两百块钱,事儿才就此了结。”
周旋说完好似忽然想起什么,又接着道:“哦,对了,李队,那阿姨我也已经带回来做了笔录了。
还有,我和小刘寻思着,死者那天打扮的那么光鲜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