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更是透着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宠溺。
他觉得凌琦今日的行为、及像一个坑蒙拐骗的小神棍,虽有些难以入眼 ,却又透着极致的可爱。
正在戚南桥将身心全部投到凌琦身上时,忽而,一缕犹如山泉溪流,清脆悦耳的古筝曲子传了过来。
戚南桥望向站在一旁的几人,见他们依然全神贯注地看着凌琦,好似没有听到琴声一般,眼里闪过一抹惊诧,似乎想要确认什么一般,往前走了两步,推了推李浩的肩膀,“李队,你有没有听到琴声?”
“没有啊!”李浩左右看了看,“在哪儿呢?”
“就在……”
事实上,戚南桥也不知道那古筝的声音,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就好像四面八方各个角落,都有这个古怪的琴音一样。
“可能是我听错了!”
戚南桥知道说不清,干脆就不说了。
凌琦察觉到戚南桥的目光在注视着她,就算她把整个心思,都放在程鹏辉和米月身上,也无法忽视掉那种如芒在背般的不适感。
现今,察觉到那道视线转移开来,她登时松了一口气,待听到织羽琴音落,便知晓事已成,于是,快走几步到李浩面前,“李浩队长,不负所望,他们身上的咒怨已经解除了。”
“嗯,辛苦你了!”李浩点了点头,随即挥手叫两位警察把二人带下去。
“程鹏辉,你爱过许墨吗?”
凌琦伸手拦住了欲要带人离去的两位狱警,缓步走到程鹏辉面前,目光幽深地看着程鹏辉,郑重地问道。
凌琦之所以这样问,并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因为她看到过、许墨那被砍成一块一块的尸身,她无法想象,程鹏辉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做出这样残忍之事的,人都死了,竟还要将其大卸八块。
她很替许墨不值!
虽然许墨现在不在此处,凌琦心想,或许这个答案也是许墨,一直想要知道,却没来得及问出口的吧!
“许是爱过吧!”
程鹏辉顿住脚步,想起与许墨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神情有些恍惚,“只是这个世上有太多我无法承载的诱惑,那点儿微不足道的爱,也早已遗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了。”
听到程鹏辉的回答,凌琦没有在继续问下去,只是转首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戚南桥,唇瓣微勾,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是啊!不管多么深刻的爱,到最后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或遗忘或消失,就像她对戚南桥的爱,总有一天也会遗忘在时间的长河里不是吗?
京都皇嘉大酒店——
“戚先生是希望我出面,强制戚南桥终止工作?”,
苏励看向眼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庄重而冷峻的脸上透着疑惑,思绪亦跟着飘远,——戚家这些年之所以能在京城屹立不倒,也是因为戚岘山的父亲与他的父亲是知己好友,而他又娶了他唯一的妹妹,“苏冉”。
戚家是做互联网生意的,而苏家则世世代代都是护卫着国家的军人。
因是军人缘故,苏家在京都、话语权虽不若首席,却也有着些许分量。
“苏司长,实不相瞒,我却有此意,还请见谅!”
戚岘山神色中透着坚定,请求,还有抱歉。
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会亲自前来请他帮忙。
“戚南桥身上一直有种特别的能力,因为这个奇特的能力,这些年,他为国家破获了不少陈年积案,现在,你让我下令,招他回来,这恐怕不好说!”
戚岘山看着眼前气质傲然挺立,沉着而内敛的男人,面色哀切,语气里透着恳求,“苏司长,他这段时间参与的几桩案子,都与那个地方有关,那人明确警告过我,若戚南桥在参与类似案件,他就立刻取走他的命!
南桥是我这么多年以来,倾心培养心血啊,若是他出了事,可让我这戚氏怎么办啊?”
虽然戚岘山与苏励是亲缘关系,且他还是冉冉的亲哥,可是,在他面前,他依然是要放低姿态,毕竟他是官,而他,也就只是一个侧头侧尾的生意人而已。
当年,若非他父亲用命救了苏冉的父亲,他也不可能有机会与官家女儿结亲。
毕竟苏冉家是首脑的第二只亲卫兵,且做事又最是刚正不阿,恩怨分明,从不私下结交权贵的铁面阎王。
虽然苏家感念他父亲救苏亦州的名,从而把三十余岁还未曾谈过恋爱的他,介绍给刚大学毕业不过二年的苏冉,本意也是看看二人有没有缘分。
若是有缘,那二人成婚,苏家也算偿了一份情。
若无缘,他们苏家便是冒着风险,在生意上暗中帮他们戚家几次,也算全了戚家的恩情。
好在最后在交流的过程中,苏冉与他互生好感,极为相爱,最后在所有人的祝福下步入婚姻殿堂。
然而,在许多事上,若非逼不得已,能不用苏家,他都是尽量不去麻烦的。
一来,自己的自尊心作祟,拉不下那个脸。
二来,戚家的财力在京都已经很招人嫉妒了,平时明里暗里也遭受不少黑手,若是再不避锋芒,公然与苏家频繁接触,恐怕不只是戚家会死的惨,可能连带着苏家也会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