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挺佩服自己。
初次爱一个人的勇气果然不可估量,哪怕是冰山也愿意捂出春草蔓蔓。
躲在皂纱之后,沈遥凌面上的懒散和好笑并不被人瞧见。
她开口:“你误会了。我是来买学具而已。”
宁澹神色毫无变化,不置可否。
他显然并不信她找的这个“借口”。
毕竟身为医塾的学子,沈遥凌哪里用得到这些。
看出他的不信,若是从前,沈遥凌应当会继续更加费心费力地解释。
毕竟她好脸面,虽然对宁澹的爱慕可以让全天下知道,但没做过的事,她丝毫也不想认。
但,她现在到底多活了二十年。
有些事,早就看淡了。
他信或不信,于她而言,又有什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