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几人一同哄笑起来,刀疤脸说罢竟真的掀起裙子向里摸去,可刚触到小腿手却突然又缩回来了,“你在发热?”
“长官,她伤寒还没彻底好呢。”瑞德见状连忙上前,“我可以用我父亲来起誓,我们没有骗你,她确实正害着病呢。”
发热是传染病的最典型症状,刀疤脸很确定刚刚摸到的温度确实是比常人高的,于是皱了皱眉,将手一摆,“走吧走吧,真晦气。”
得到了赦令的二人忙背起背包匆忙离开了这里,他们一直走到完全看不见刚刚的守卫,才渐渐放慢了健步,一路上都没人说话。
“咳,瑞德”,思嘉率先开了口,她的声音听起来又哑又颤,“你为什么不打趣我了呢?我刚刚是不是太笨了……”
瑞德震惊地转头看她,他看到了她因为惊慌无措而一直在乱转的眼睛,然后突然就明白了过来。这姑娘很难接受自己被猥亵的事实,于是便骗自己刚刚那真的只是在单纯的搜身。
“瑞德,你以前不是经常笑我将北佬想成魔鬼吗?为什么今天不笑我了呢?搜身这种事情,在战争的时候应该是挺正常的事情吧?”
思嘉近乎哀求般望着瑞德,她渴望从对方口中听到那如往常般的调笑话,好让自己觉得今天是和往常一样寻常的一天,好让自己相信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瑞德从来都是一个信奉“善意的谎言比实话强”的人,于是他用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又难看的笑容,可是骗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怎么可能说出“你自作多情了,刚刚人家只是在单纯搜身”这种话呢?于是他只是用手按住她的肩膀,低着头说,“前面再走100码,我埋了子弹,一会儿我回去崩了那混蛋。”
思嘉一下子就听明白瑞德话中的意思了,她也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并没有想多,一切她不希望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可是当她明白过来时,又反而觉得那些事不算什么了。她总是这样,当发现事情无可挽回时总能一瞬间接受现状。
思嘉一下子抱住了瑞德,叫着,“你不要去啊,他们有那么多人,我没事了,原本也没事的。你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在这,我好害怕的,你别走啊。”
瑞德沉默着不做声。
于是思嘉只得继续说,“如果我自己在这等你时,又遇到个那样的人可怎么办呢?”
瑞德叹了一口气,他感觉到内心好似被油煎了一样难受,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吵嚷着,令他的内心难以平复,那声音说:“都怪你坚持要走那条路,思嘉原本想绕道的,是你害得她遇到这种事,是你害她被兵匪侮辱!”是啊,他该向她道歉的,可是他说不出口,这个傻姑娘甚至没说一句责备他的话,这反而让他更难过了,还不如被骂一顿打一顿来的舒服。
瑞德惨笑着扶额,“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呢。”
“不管怎么说,你先送我回家嘛。”思嘉抓着他祈求,“明天不行吗?你明天再去复仇吧,帮我杀了那个混蛋,今天先回家好不好?”
“亲爱的,原谅我的自私吧”,瑞德摇了摇头,“这种事情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我是个男人。”
瑞德埋子弹的地方是在一棵长相十分奇特的高大桃树下,那树长地又高又粗,枝繁叶茂,也因此没有几颗桃子。他在树下挖出了一整袋子弹,数出30颗装进口袋中,又将枪一个一个上了膛。
“好姑娘,你在这等我吧,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