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当德拉科发现他干了什么的时候,简直想扑过去用魔咒烧光那头红毛。
画面暗了下去。
小马尔福先生几乎感同身受地加入了那场争吵,简直脱力般的低下了头颅——他脑海中一团乱麻,又隐约下定了决心。
令人惊奇的是,新的画面出现了。
当意识到光屏非但没有消散,还听见了一道苍老又熟悉的声音时,大家复又抬头,瞧见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画面上浮现的面容是霍格沃茨的校长、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的画像。
格兰芬多长桌,哈利的表情比从画面里听见他自己的死亡消息,更惊惶而难过,他几乎是无助地望向了目前还活生生的校长。
【我们所爱的人,永远不会真正离开我们,哈利。有一些东西是死亡无法触碰的。颜料、记忆……和爱。】
光屏中,邓布利多的画像说。
“究竟发生了什么?”波特哽咽着问身旁的罗恩和赫敏,他今天受到了很大的触动,想不通以校长的身体情况怎会如此早逝,更不知道自己已热泪盈眶。
但光屏并没有揭露事件发生前的故事。画像里的邓布利多离开了,留下一块空洞的画板与同样在流泪的成年哈利。
赫敏紧张地盯住光屏,生怕自己错过一星半点的信息,并分析着:这间房子……它显然更像间办公室……那么,谁的办公室能够挂着邓布利多的画像呢?
这时,画面里有一只手叩了叩门。
手指白皙而修长,骨节分明,那是一只属于成年男子的手——穿着黑色西装的德拉科.马尔福出现在每个人的瞳孔中。
“画面里也有骚扰虻。”有些熟悉的飘渺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都在波特的耳朵边上……它们嗡嗡乱飞,搅得脑子一团糟。”
卢娜.洛夫古德似乎是刚走进礼堂大厅来的。她的身上还带着湿气,暗金色的发梢甚至在滴水——因为外面正在下雨。
也许是对方看起来真的很有那种……古怪但莫名可亲的气质,更大原因是此刻其他人都正聚精会神地抬起脑袋。
阿斯托利亚递去干净的手帕,鬼使神差地问:“那么……另一个人呢?他有什么特殊的……或者也被骚扰虻包围了吗?”
“马尔福?”卢娜银色的眼珠倒映着不断变幻的光屏画面,就像两颗闪烁的玻璃球那样剔透无暇。
她沉默了一会儿,好像真的在仔细分辨些什么,比如画面里会隐形的生物。
阿斯托利亚问完就有些后悔开口,因此也装作认真注视光屏的模样。
画面里的门原本就敞开着,马尔福做出轻叩的动作,仅仅是为了提醒里面的人。波特逐渐冷静下来,抬起头,似乎对访客的身份并不感到惊讶。
这本身就挺令人惊讶了。
许多人不约而同地想道。
“……他一直在看你呀。”洛夫古德突然用种轻松的语调说:“转过时间、换过空间,越过乌压压的一片——在你不曾注意的时候,他就在看你了。”
倘若换个地点或对象,这话神神叨叨的,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奇怪的是,阿斯托利亚并没有觉得心里发毛。
也许是因为它是从“疯姑娘”嘴里说出来的,她本就未对这位大一届的学姐的回答抱有可信的期待。
瞥了眼德拉科.马尔福,对方果然并没有对别的地方分去半丝注意,始终仰头紧盯光屏。
这让她更舒了口气。
顿了顿,动手给卢娜的空盘里夹上好多食物,让她的嘴能用在比特里劳妮教授所擅长的东西以外的、更伟大的事业中去。
比如填饱肚子。
“……你知道吗?在另一个现实里——斯科皮看见的那个现实——我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也许这个房间很快就会成为我的了……你没事吧?”
铂金色头发的成年男子说。
如果这算是种另类的关心,那么波特感觉自己确实——哦,完全不感激马尔福呢!
画面里的哈利努力将沉浸在痛苦中的自己解救出来,抹了把脸说:“进来吧,我带你转转。”
德拉科.马尔福犹豫不决地走进房间,厌恶地打量着周围,他的眉头皱得很紧,接着之前的话说下去:
“但问题是,我其实从来没幻想过到部里来工作。即使小时候也没想过。我爸爸他一门心思就想着这个——而我不是。”
现实里的德拉科沉默了。
啊,明白了。
这是麻痹疤头的话术。
光屏里的波特司长好奇地追问:“那你当时想做什么?”
“打魁地奇。”看起来是个富贵闲人的无业游民马尔福先生说:“可是我玩得不够好……其实我主要是想让自己开心。”
斯莱特林男生级长的脸绿了。
“……不,胡说八道。”
他从牙齿缝里吐出字。
而光屏里的哈利点点头,好像了然的模样——怎么、怎么,怎么?就因为我过去两年(去掉去年三强争霸赛的耽误)没有赢过你?疤头,你怎敢点这个头!!!
德拉科快气疯了。
恨不得立即拉上格兰芬多那群蠢货,去外头的魁地奇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