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马。
一股热意席卷了商枝的身体,体内仿佛有一头怪兽在不断叫嚣着,商枝口干舌燥,喉咙里泛起的那股痒意令人难以忍受,她吞咽了几下,也不顾轻重,抬手狠狠抓了抓自己的脖子。
修长的脖颈上霎时出现一道道红色的抓痕。
滚烫的手被一只同样滚烫的手握住了,小红嗔怪着说道:“下手没轻没重的。”
商枝呼吸凌乱,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不渴吗?”
“渴啊!”小红往她身上一倚,低笑一声后,嘴唇贴在她耳边轻|喘起来。
他实在太会喘,商枝一听,从脖子到脸顿时红了一大片,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就知道,你这不知廉耻的骚男人,一找我准是做这档子事儿
!”
她嘴上骂骂咧咧,身体却十分诚实,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探进了小红衣襟里。
小红肌肤滑腻,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定是长时间养尊处优的人,才能养出这样一身细腻雪白的好皮|肉。
想来小红身份也不低,就是不知道他在长生殿做细作时是个什么身份。
这个事情也不方便问,两人抄手游廊上亲来亲去,身上的衣服越亲越少,春毒的香气越来越浓,小红的身体也越来越软。
在抄手游廊上滚了一会儿。
衣衫不整的商枝拽着软手软脚的小红去了卧室,把小红放在床上后,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抽屉里一应俱全,什么都有,小红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商枝。
对上他的眼神,商枝的脸又红了。
“要不是给你解毒,我才不会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要是被别人看见,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脸还要不要了?”
小红捏着她的下巴,在商枝嘴上咬了一下,嗤笑一声后说道:“口是心非的小野猪,馋我身子就直说,又不是不给你。”
他长发散乱,像锦缎似的铺在身后,更衬得他肌肤如雪,美艳的脸庞一片酡红,狭长的眼眸半睁半合,像只喝醉了酒的红狐狸。
商枝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自从看见小红的脸之后,她就特别不争气,动不动就脸红心跳。
看着那张诱人的红唇,商枝咳了一声,臊眉耷眼地亲了上去。
两人胡天胡地,在床上胡闹了两个小时。
丁香色的床褥一片凌乱,两人在帐中鬼混,小红的裤子还挂在商枝腰上,两人颠鸾倒凤,大汗淋漓,不知天地为何物。
看着双眸失神的小红,商枝舔了舔牙齿,开始享用她的饭后小甜点。
又是一顿胡闹,天蒙蒙亮时两人才尽了兴,要了一桶热水洗澡。
商枝散着一头长发从浴桶里走出来,身上围着一条浴巾,两条长腿全露在外面。
褪去男装,散下长发,商枝立刻从一个俊美的男子变成了一个美艳的女人。
她的美艳和小红不同。
小红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风月无边的艳色。
商枝也美艳,但她眉眼间有种罕见的少年气,洒脱俊朗,不笑的时候又有点冷淡疏离,带着一种锐利之感。
男装打扮时压下了一部分美艳,加之身高比这里的男人都高,也没人想过她性别为女,只以为是个男生女相,雌雄莫辨的美男子。
小红看着她,又看了眼被商枝放在床头的野猪脸面具,哑着嗓子说道:“这面具真丑。”
商枝擦干身上的水,裹着浴巾坐在床上,说道:“丑也得戴着,要是让大王看见我的真容,我命休矣啊!”
她腿上还有小红的齿痕,似乎男人都格外喜欢女人的长腿,就连不举的小红也不例外,非得往她大腿上弄点口水。
小红眯起了眼睛,问道:“为何?”
商枝往嘴里扔了一颗话梅,不胜唏嘘地说道:“我以前靠赶尸为生,后来结识了一帮下地的朋友,我与他们交情不错,他们下地时遇到危险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一来二去就混出些名声,后来我金盆洗手时,羽朝公主的手下找上我,说要我去西海海底墓穴找浮光剑。”
“当时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不得不去,那墓太凶险,到处都是机关,我慌不择路,逃到了大王的棺椁旁,不小心惊动了沉眠的大王。”
小红说道:“然后呢?”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还带着股阴恻恻的感觉。
商枝眼神飘忽,抬头看着帐子,语气也飘忽起来:“然后就没什么然后啦,我一路狂奔,逃出了墓穴,阴差阳错地来了二危山,我怕大王认出我,所以才戴着野猪脸面具。”
她伸手拿起面具看了会,叹息道:“我这么盘靓条顺一姑娘,天天被人野猪野猪的喊着,这叫什么事啊!”
身边传来小红的闷笑,商枝的浴巾被他扯了下来。
天大亮后,吃饱喝足的小红走了。
商枝穿好衣服,戴着野猪脸面具去紫霄殿给艳鬼捧烟斗。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艳鬼总会捂着胸口微微蹙眉,晚上练习牵丝术时,商枝又被折腾了好久,她被那些无形的丝线控制身体,在艳鬼的寝殿中连翻了几百个跟头,直至深夜才离开紫霄殿,头晕脑胀地往回走。
平平无奇的一天的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