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老板一哽,讷讷无言。
羽重雪看了一眼闻人听雪,闻人听雪对上他的眼睛,不禁避开他的目光。
羽重雪复又看向老板:“这簪子我要了。”
老板面色一喜:“一钱银子,公子你俊美非凡,出手大方,何愁不能虏获你师姐的芳心。”
闻人听雪正心中绝望,听了这话只能无奈苦笑,对前路充满担忧。
她怀的又不是哪咤,而且又是假孕,再过四五个月就真瞒不住了。
不知道那个时候,羽重雪又会如何处置她。
也许真会被废了一身武功,被羽重雪圈禁在某处吧。
她从前是不怕死的,后来在这个世界遇见了商枝,遇见了困在碧海潮生的江雨眠,有了
羁绊后,终究对这个尘世有了贪恋。
羽重雪将那梨花簪子和红豆簪子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会?,老板的手艺还算精湛,只是和宫中的钗环首饰相比还是有些粗劣了。
想当年他精挑细选,将一匣子的珍宝首饰送到闻人听雪面前,她不屑一顾。如今怀着身孕还要跟着那无能的夫君卖豆腐,不仅将自己弄得蓬头垢面,更是困窘到连一钱银子的簪子都舍不得买了。
实在是可笑至极。
“师姐心里没有相思,即使有相思,也一定不是在想我。”
羽重雪把那根红豆簪子扔给金不换,将手里的梨花簪子戴在了闻人听雪随手挽起的丸子头上。
闻人听雪一脸木然,心如死灰,别说是根簪子,便是羽重雪朝着她脑袋上插一把剑,她也不会变了脸色。
她抬手摸了摸簪子,问羽重雪:“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羽重雪勾唇一笑,“当然是让我的好师姐和她的夫君告别了。”
闻人听雪一愣,“你会这么好心?”
羽重雪看着她,眼中带着一股深深的恨意:“我要让他输的明白,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多么没用的男人,连自己的妻儿都守护不住,我还要让他明白,即使天上的月亮落在了他的怀里,也终究不属于他。”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确实是一种天大的耻辱。
还好,商枝不是男人。
和商枝做个告别也好,这次被羽重雪带走,下次相遇就不知道是怎样的光景了。
三个人一路走到了商枝的豆腐坊,就见商枝从对面的裁缝铺里走出来。
隔着一段距离,三人看见穿着一身竹青衣衫的羽流萤站在商枝身边,羽流萤衣衫精致,被商枝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衬托得格外娇小柔弱。
商枝换了一身新衣,头戴白玉环抹额,抹额有些歪了,羽流萤踮起脚尖,竹青色的衣袖从她手腕垂落,露出洁白纤细的手臂,给商枝整理歪掉的抹额。
商枝对她笑了笑,把手放在羽流萤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十分不老实地摸着羽流萤头上带着的绿梅珠花。
两人站在屋檐下,动作十分暧昧亲昵。
男子风流俊俏,女子柔美娴静,下午日光十分柔和,像一个特别美的滤镜,映照在两人身上,有一种柔情蜜意、岁月静好的感觉。
天人境强者金不换微微张大了嘴巴,眼珠在眼眶飞速转动,眼里流露出一丝同情,看向灰头土脸的闻人听雪。
年轻一代的剑道魁首荆钗布裙,为男人洗手做羹汤,却落了个这样令人唏嘘的结局。
羽重雪下颌紧绷,看了会屋檐下正“打情骂俏”的一对男女,又转头看着闻人听雪。
闻人听雪心中的死灰复燃了,木然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虽然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可她还是别过头,抬手捂住了脸。
她宁愿面对羽重雪的恨意和杀意,也不愿面对羽重雪的同情和怜悯。
商枝,都是你干得好事!
捂住了脸,但没能捂住耳朵,羽重雪那恨铁不成钢的痛心之语还是钻进了闻人听雪的耳朵里。
“师姐啊师姐,你荆钗布裙,放下手中剑为男人洗手做羹汤,可你夫君见你容色衰败,在外面勾三搭四,不知你心中此刻作何感想。”
闻人听雪凌乱了,就听羽重雪又挖苦她:“骄傲如你,能忍受二女共事一夫,看着你的夫君坐享齐人之福吗?”
闻人听雪抹了一把脸,语气很沧桑:“有什么不能忍受的,我们三个在一起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羽重雪停下脚步,似笑非笑:“我师姐不会想我,就算想我,也只会在想怎么杀我。”
老板一哽,讷讷无言。
羽重雪看了一眼闻人听雪,闻人听雪对上他的眼睛,不禁避开他的目光。
羽重雪复又看向老板:“这簪子我要了。”
老板面色一喜:“一钱银子,公子你俊美非凡,出手大方,何愁不能虏获你师姐的芳心。”
闻人听雪正心中绝望,听了这话只能无奈苦笑,对前路充满担忧。
她怀的又不是哪咤,而且又是假孕,再过四五个月就真瞒不住了。
不知道那个时候,羽重雪又会如何处置她。
也许真会被废了一身武功,被羽重雪圈禁在某处吧。
她从前是不怕死的,后来在这个世界遇见了商枝,遇见了困在碧海潮生的江雨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