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遥直勾勾的眼神满是蛊惑之意,舒圆月的脸颊开始发烫。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应对时,顾霄的声音传了来:“师妹,睡不着,来找你喝杯酒。”
舒圆月屋子里的灯还亮着,顾霄就提着酒直接过来了。
谢之遥问她:“你们经常晚上一起喝酒吗?”
舒圆月摇头:“你快走吧。”
谢之遥不满:“凭什么他来了我就要走?我们三个可以一起喝啊。”
舒圆月以为谢之遥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直接开了门,与屋外的顾霄瞬间四目相对。
顾霄:“……!!!”
三人围桌而坐。顾霄听了舒圆月的解释,他瞪着谢之遥:“师妹的清誉,还望谢少主以后多加注意。”
谢之遥嗤了一声:“你不还大半夜来找她喝酒,怎么不注意一下。”
顾霄气结:“我们师兄妹自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不用在意这些。”
谢之遥不甘示弱:“魔教七日,我们睡在一张床上……”
“谢之遥!”舒圆月出声打断他。
顾霄脸色阴沉地瞪着谢之遥:“谢少主,你待如何?”
谢之遥看舒圆月明显一副偏帮顾霄的样子,心里不免郁结,他站起身,对着舒圆月道:“我走了。”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对顾霄说:“师兄妹也该避嫌。”
说完他不再给两人接话的机会,推开门纵身一跃,消失在视线中。
徒留屋子里的两人,一个生气,一个尴尬。
“三师兄,别气,来喝酒。”
顾霄似笑非笑:“还能喝?不用避嫌?”
舒圆月:“……”
酒过三巡,顾霄还是忍不住提醒舒圆月:“师妹,他是魔教少主,正道公敌,即便他帮了你很多次,但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
舒圆月眼中染上愁丝,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缓缓开口:“可是……我……”
“师妹,你是舒圆月,是武林盟主的女儿,若你真的喜欢上魔教少主,前路定布满荆棘,你要考虑清楚。”
“……我知道了,师兄。”
顾霄心中苦闷,他们多年的师兄妹情谊,竟不敌魔教少主短短几个月的相处,缘分真是这世界上最不可捉摸,令人神伤的东西。
两人各怀心事,不知不觉间都多饮了几杯,双双宿醉。
谢之遥离开之后,大雪忽至,下了整整一夜,直到清晨依旧未停。
在舒圆月晕晕乎乎睡着的时候,云瞻冒着大雪于子夜赶至云府。
他没有让管家惊动云景,悄然在别院歇下。
第二天一早,云景醒来之后,管家急忙来报,云景听闻消息,神色掩不住的激动喜悦,他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二哥了。
但想到云瞻夜半方至,冒雪赶路,定是疲惫不堪,就让管家派人等在别院,待他醒了把人接过来。
“当归,快把二哥的屋子再收拾一番!”
三兄弟从小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后,云胤和云瞻离开云家,很少回来,但每次归家,还是会住在一起。
当归领命而去,房间早在前几日接到云瞻的信时就已经收拾好,新的碳火也一早烧上,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
只等云瞻人过来就行。
显然云瞻也是急着见云景的,云景刚醒来不久,云瞻人就已经到了。
兄弟二人见面,自是一番温情脉脉,聊天之际又一同用了早饭。
云瞻最关心的无疑是云景的身体状况,得知云景已服下天池雪芝,度过险情后,他长松一口气。
“大哥总是比我快一步。”
云景笑笑:“所以大哥每次都得先离开,把家里留给你。”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同时也有淡淡的忧愁,不知是否能有一家团聚的一天。
“父亲来信,他回来的路上已经积冰,马车无法通行,他被困在了封冰镇,短时间内回不来。”
云瞻也不在意,吩咐当归将他所带回来的名贵药材归置好。
云景又说:“顾霄和舒圆月也在府上,二哥可要我此刻派人去请?”
顾霄的身份云瞻很清楚,对于他在明知自己即将归家却还选择留在云家的心思,也能猜出一二。
“自然是要见的。”
三七去请人了,等人的闲暇功夫,云景问起来公主的事。
云瞻失笑:“只是提一提,八字还没一撇,你别那么激动。你呢?一年未见,可有遇到欣赏的姑娘?”
云景想了想:“这一年,没见过什么姑娘,要说有,那就只有舒姑娘了。”
云瞻有些差异:“舒圆月?”
“是啊,二哥你应该没见过她吧?”
云瞻当然没见过,他很小时候就被云家主内定为朝廷的未来栋梁,从懂事起,不是在云家,就是在京城。
“他们来了。”
随着云景的话音落下,廊下走来两个人,正是顾霄和舒圆月。
舒圆月昨夜喝得有点多,头还昏沉着,但这并不影响她的视线,转过弯,一眼就看到云景身边的男子。
他一身月白长衫,身姿挺拔俊雅,毛裘披风将他衬得贵气十足。
他的面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