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就见林黛玉、迎春、探春、惜春和薛宝钗都在。
吉祥忙给她们请了安,林黛玉笑道:“你们三爷怎么让你把书又拿回来了?”
吉祥虽然不常伺候在贾环身边,但也知道一些,见林黛玉询问,就说道:“三爷说,这书乃是林姑娘的,他不可夺人所爱,便自己抄写了下来。昨儿刚刚抄写完,今儿就让奴婢把书还给姑娘。”
林黛玉看着并无一丝褶皱的书籍心下稍安,同时也为贾环的贴心感动,没想到,他却能如此敏锐。
薛宝钗打趣道:“不曾想,林妹妹对环儿如此亲近,连这等珍贵的书籍都舍得给。”
探春眼眸微闪,嘴角的笑意淡了些,迎春和惜春说着话,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林黛玉转头看着她,嘴角微扬:“环儿小我一两岁,我便拿他当弟弟看待,不过是几本随处可见的书籍,又有何舍不得的。你若是想要,我也可给你个十本八本的。”
薛宝钗笑道:“罢了罢了,我可没有个雄心壮志向青云的心,你的那些书籍还是便宜了环儿去吧。”
探春不想听她再谈起贾环,便对紫娟说道:“你还不快快招待你的好姐妹去。”
紫娟闻言笑盈盈的拉着吉祥就出去了,两姐妹说说笑笑的好不自在。
紫娟和吉祥出去后,屋里一时陷入了沉默,薛宝钗仿若没有感觉到似的依然和林黛玉说笑,直到天色渐晚,才告辞离去。
迎春和惜春看出探春有话要说,便先行离去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探春就道:“那书籍本就是你拿来思乡慰藉所用,何必给了环儿引出烦扰来?”
林黛玉笑着推着她快去,“这又不是大事,自家弟弟,也值得你说了一遭又一遭的,你还是快些走吧。”
探春无奈,只能离去,林黛玉回了屋子,看着桌子上的书籍拿起看了看,便满面愁思的红了眼眶。
柳千离和家里人说了一声,便快马加鞭的赶往长安县,不到天明,便到了那里。
匆匆找了个客栈洗漱好,便做个风流公子哥儿来大摇大摆的出了客栈,满大街的闲逛。
不多时,向北就拿着一封信到了柳千离的身边,“爷,这就是京城来的书信。”
柳千离合起折扇,拆了书信,漫不经心地问道:“可是妥当?”
向北道:“妥当,托找了几个地痞流氓,就夺了这封信,不会有人起疑心的。”
柳离满意的颔首,将书信收起,嘴角的笑意已然变冷:“走,咱们也去瞧瞧这个节度使去。”
一个当家的男丁,连自己的名帖被枕边人拿了都不知道,这个贾琏当真是无用!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此事正常,毕竟当老子的都这样,这做儿子的也不例外。
当地的节度使名唤云光,听闻京城贵人来此,忙急匆匆的出门迎接,“不知贵人到此,下官有失远迎,还望贵人恕罪。”
柳千离笑着将人扶起:“大人快快请起,本公子无官无职,可不敢受你的礼。”
云光道:“小公子此言差矣,小公子虽然无官无职,却也是皇室子弟。下官见到公子若不行礼,岂不是对皇室不敬?”
柳千离坐到上首,下人奉了茶进来,端着茶盏,他却不喝,嘴角虽然带着笑意,却让云光心头发凉。
“说起来也是缘分使然,本公子在京城呆腻了,便想出来走走,不曾想刚刚到了这里,便捡到了一封信,见上面写着你的名字,便过来看看。”
向北得到了柳千离示意,就将怀里的信递给了云光。
云光看着已经被拆开的信封,拿着信的手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拆还是不拆?抬头看了柳千离一眼,就见他正喝着茶水,眼眸微垂,看也不看自己这里。
“云大人,怎么不拆?”柳千离两只眼睛黑黝黝的看着她,嘴角却挂着一抹笑。
云光只觉得他的笑,却像极了一把即将落下的闸刀!他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拿出了信查看。下一刻,整个人就跪了下去,“小公子恕罪!”
心中暗恨贾琏这次要害死自己了!
柳千离手里的茶碗盖子落到茶碗上,一脸的疑惑地看向云光:“云大人,这是何意啊?好端端的怎么腿软了?向北,还不赶紧把云大人扶起来,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怎么当差的!”
向北忙过去将云大人强行拉起来,“云大人,你可得站好了,免得摔了。”
云光哭丧着一张脸,“小公子,这……这下官真的是不知情啊!您可要明鉴呐!”
他腿软的还要往下瘫,却被向北一把架住胳膊:“云大人,您要不找个大夫看看?您这动不动就腿软的毛病,可轻忽不得啊。”
向北说完,就抽走云光手里的信,奉给柳千离。柳千离看了眼,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一女许两家?这还真是让本公子长见识了!这贾琏也是,怎么偏帮着另一人阻挠一对有情人呢?”
云光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忙问道:“不知小公子以为如何?”
柳千离把信放到桌案上,折扇一展,发出刷的一声,这声响好似敲在云光的心头上,让他心头立时就是一凛。
“云大人,这凡事都讲究一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