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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白露准备了颜娧盥洗的衣物,一出内室,就见着承昀也脱了衣服准备沐浴的作态,吓得她退入了内室,惊慌的问道:“贵人,这是姑娘要沐浴的!”
只着单衣的承昀依然如春风拂面的笑颜响应:“没事,她要洗我也得洗。”
“贵人,这不合礼法。”白露这可得站出来据理力争了。
“看一次也是看,看两次也是看,何来不合礼法?”
承昀觉着替媳妇洗澡天经地义。
“第一次没有小的在,现在小的在,而且我家姑娘还没答应许配于贵人,我得替姑娘守着...守着...”
守着什么?
她却说不下去了,眼睁睁看承昀当着她面褪去了颜娧单衣,打开伤口以煮沸的开水细细洗涤。
再看到伤口长势没有剑伤的皮开肉绽,细密的黏着在一起成为红色线条。
他洗净了油纸铺上兑了水的新药换上,再留心松紧细腻小心的缠上布条,最后才换了湿被褥。
白露一肚子的不悦也给放下了,她不觉着可以做得比承昀更好,不得不说姑娘真的让承昀照顾得非常妥当。
承昀在为承娧梳洗完毕换上新衣后,才转身告诉白露。
“我才能确定阿娧伤口有没有问题。”
是呢!于是白露开始准备两份梳洗的用水。
实话说,这样的包扎方式只有父亲带领的风尧军才知晓,洗净伤口再借着肌肤再生的韧性黏着皮肤,只须保持药物湿润,就能有效的促进伤口愈合,比干燥伤口的恢复快速又能减少伤疤产生。
就这样高烧的颜娧都在承昀的照料下,完全没人能够插手的过了三天。
承昀瞧着退热后面色不再苍白的颜娧颇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