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少刚才连我名字都不知道,现在就突然记得我以前怎么样,在这里做起对比来了?”
陆大少一怔,微微一笑,“绿儿姑娘说笑了,之前你和……”他脸上笑容一滞,很不愿提起锁烟儿的名字,“你和那位来的时候,也没少找过我家仆人的麻烦,因此,虽然不知你的名字,却对你印象还算深刻。”
啊这……
原来是这种原因……
真尴尬,那明明不是我金灿好吧。
她咳嗽两声,放下筷子,“我也吃饱了,那个,陆大少爷还没说婚礼上有什么事要和我商议呢。我这头还有任务呢,您最好长话短说。”
陆大少看看天色,差不多到了守财人该去履行责任的时刻了。
于是,他淡淡一笑,“其实没什么事,就是看你要出去吃,怕外头不安全,找个借口请你吃顿饭而已。”
有意思,非亲非故的。
再说绿儿又不是什么当官的。
你无缘无故巴结一个莳花院的丫鬟,这到底是有什么阴谋?
金灿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到了婚房,陆绍元还在,不过已经酒醒了,见她回来,礼貌的点点头。
也没多说什么,只交代她今晚麻烦了,又给了点赏钱,然后就出去了。
陆绍元走了。
金灿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手腕上的红绳绑着让人不自由,翻个身都翻不好。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直到到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可谁知道,才刚闭眼,锁烟儿竟然偷偷来了,推了推绿儿。
金灿一睁眼见是锁烟儿吓了一跳,连忙做起来,问她怎么大半夜这时候过来了。
锁烟儿欲言又止了半天,叹口气,说,“绿儿,谢谢你真心待我,在莳花院从始至终也就只有你是真的从没歧视过我,拿我真当个小姐来看。”
“这时候了,又说这个干什么呢?”金灿笑着拉她在床边坐下,“我听人说,要当新娘子的女人,头天晚上都爱胡思乱想的,你是不是也瞎想呢?”
“陆三少这个人,我看着虽然确实纨绔了点,但是对锁烟儿姐姐的心确实是真的,所以啊,你就安心当你的新娘子,不用怕将来过了门受欺负。”
“再说了,陆家都答应分家了,到时候你就是三少爷的正房夫人,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更不用管旁人怎么说了。”
锁烟儿苦笑,眼里竟然浮上了一层泪花,“是啊,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天不遂人愿。”
她站起来仔细摸着新婚的雕花大床上的花纹,又把每样家具都摸了个遍,眼里是浓浓的不舍。
“这些东西,绍元真是费了心思准备的。可惜我却用不上了。”
金灿听这话不吉利,连忙呸呸呸吐了三下,佯怒说,“真是个不会说话的新娘子,怎么的,你是信不过我这个守财人?怕看不住你这些宝贝了?”
她说笑着来拉锁烟儿的手,一样样指,“看看这铺的盖的,用的摆的,哪个少了?”
“哎呀,你这手怎么这么凉呢?”金灿这才发现锁烟儿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刷白刷白的。
“你是不是不舒服?陆三少呢?怎么不见他?你先等着我去喊一声陆三少,赶紧给你找个大夫来,别明天鼻涕拉瞎的上花轿当新娘子。”
锁烟儿一动不动的,眼睛里吧嗒吧嗒掉出泪来,声音都带着哭腔,“绿儿,要是绍元知道了,不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呢,我好不放心他。”
说着话,锁烟儿整个人就渐渐的向门口倒着退去。
金灿想去拉她,一个跟头摔倒。
倏的惊醒。
脑门上都是汗,手上好像还残留着锁烟儿的凉意。
“坏了!锁烟儿出事了!”
哎呀,怎么搞的,明明知道就是今晚的,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呢?
害她的人是谁也没亲眼看到,这可怎么办?
刚才梦里拉锁烟儿手的时候,她好像拿着个什么东西往金灿手里塞了一下。
金灿连忙张开手掌,手心上真的多出了一个东西。
是一枚银制的菡萏疙瘩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