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幽灵现实情况却是不能飞、不能穿墙，残念。’

一闪而逝的清醒被巨大的愤怒笼罩，我看到了蝙蝠侠的尸体。

被折断脖子的蝙蝠侠的尸体，谁干的？！

白色的超人看上去比我还茫然，在我的视线缓慢而犀利的盯上他之后，明显看到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绝对是多年被蝙蝠家族的人各种‘呼唤’理智而造成的习惯。

【“蝙蝠侠跟神奇女侠的葬礼之后，是超人跟神奇女侠的婚礼预告……”】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新闻通告。

“什么？”克拉克满头问号，“我喜欢的是路易斯啊？虽然我还没追求她。而且女侠她有喜欢的人，她跟蝙蝠结婚都比跟我结婚可能性大。”

【“超人跟神奇女侠共通发表新闻，希望停止战争……”】

新闻的声音还在继续，声音却越来越模糊，我不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思维占据上峰，梦境开始改变。

“你杀了蝙蝠侠……”这个认知很奇怪，正确率一半一半，但是我却并不认为它错，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蝙蝠侠不是超人杀死的，但是的确跟他有关。

“我没有杀人！我怎么可能杀死蝙蝠侠！？”克拉克下意识的说完却开始沉默，大量的陌生的情感在心底涌现，“布鲁斯为什么不能一直坚持我做的是对的？”

克拉克不认为布鲁斯会这么简单的死去，就算梦境混乱了他的记忆跟情感，他一样对蝙蝠侠的尸体没什么实际感，甚至在想布鲁斯要是知道自己梦到他的尸体，会不会嫌弃的看他一眼然后直接无视。

梦境中的我跟克拉克都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表面上的我们在因为蝙蝠侠的死亡而争吵，他没发现我不是他们世界的夜翼，我也没发现我并没有来过出现在梦境中的这个宇宙。

内里的我们甚至跟见到朋友吵架的普通人一样，茫然的想插话劝架，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争吵迅速升级，暴怒的白色超人抓着我的头直接撞向了一旁的墙壁。

倒地的夜翼头上不断涌出鲜血，剧烈的疼痛唤醒了我的理智。

“……克拉克，你居然想杀我？”要命，这哪个世界的克拉克？给我等着，等我离开梦境，绝对要追到他的宇宙去把人揍一顿，让克拉克见识一下没被剧情杀的我到底有多强。

克拉克手足无措的看着说出最后遗言就失去生命的夜翼，“不，不，迪克！我的天呐！不！”

“我做了什么？！”克拉克崩溃的跪倒在‘夜翼’身边，他不远处是‘蝙蝠侠’的墓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醒就被排斥出梦境的我摸了摸自己不多的良心，希望克拉克醒来的时候别记得太多，尤其不要记得‘剧情杀’杀我一次。

可怜的家伙，谁让你跑我梦境里来的，不知道我的梦是最稀奇古怪甚至有可能是预知‘黑暗宇宙’的‘诞生’的吗？

我可是巨噬细胞，抑制力的代行者。

被吐出世界通道之后，我躺在地上不想动，就算是发现自己复刻了一部分梦境里的伤痕，我依旧不想动。

因为对我来说，除了现世之外的世界都可以算是梦境，所以一旦我认为自己真的受伤，梦境通道里受到的伤口就会成真。

好困……

至于伤口，反正现世苏醒就会没事，随便啦……

哥谭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夜晚的哥谭似乎比隔壁大都会还黑暗。

而现在，阿卡姆世界的哥谭开始下雨，似乎是世界为了自己受伤的孩子哭泣。

“格瑞？不！格瑞！”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我家的蝙蝠侠的声音。

对，就是我身为性转夜翼时期的蝙蝠侠，就算都是布鲁斯，我也能轻松的分辨出每一个布鲁斯，更何况是我陪伴多年的搭档。

“……B？”我睁开眼睛，“为什么十年过去了你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