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算什么?
人生道路越长远,亲朋好友离散的越严重,直到孑然一身。
正是年青,她们的情感世界,需要有欣赏的人存在。
“真的。”黄潮生心烦道,“要不,我们去小旅馆,深度的交流一下。”
轻挑的话,让高彩凤放开黄潮生。泪眼婆娑的盯了黄潮生一会儿,再不多言,转身就走了。
“还是这招式管用。”黄潮生望着高彩凤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算是免费给你上一课。女人,这个时候,最容易上当受骗。你以为是寻到人生的知音,别人却是得到了肉欲的快乐。走了。”
黄潮生转身,一阵风吹过。一片落叶,飘到黄潮生的衣袖上。黄潮生手拿落叶,心道:自己能去往哪儿?海城,什么都没了。山中,自己一直害怕的不敢去面对。
男主外,女主内。黄潮生在外打拼,以为挣得一份安宁。谁能想到,自己出外征战,被人偷拆了家。
教练。黄潮生想用最残忍的手段,去折磨他。可他,只是计划的执行者……
回山中,黄潮生拿定了主意。
属于自己的人生,总要去面对。逃避,只是让事情暂时放置。白白浪费了时间、情感,回头时。不处理它们,自己依旧无法前行。
麒麟命劫。是福,是祸。你来你的,我要去做自己的事。
小事,纠缠不清;中事,洞察不明;大事,糊涂一生。为人处世,最大的悲哀。
山中,县城,汽车站。
“这位小伙子,是不是旅游的?”
一位手拿着招牌,身穿着传统服装的妇人。热情的挡在,黄潮生面前,微笑的询问。
“嗯——”黄潮生犹豫了。
“要住宿吗?老县城特色房,最低优惠。”又一个女人,上来推销道。
“你可以住他的房。让我来当你的导游。”
看着两妇女热情的样子。黄潮生环视了环境,像他一样的人,都被旅游中介给包围着。
“我们的车,在那边。”妇女说着,一指停车场的一排大巴车,“吃喝住玩,一条龙服务,包你满意。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投诉。”说着一指,报警电话下方的景区电话。
“你们什么公司?前几年,我来的时候——”
“回头客。请请请。”
两位妇女,非常热情,一位拉,一位推,将黄潮生请到客车上。
“你们的老板是谁?”黄潮生不放心的问道。
问话,让两位妇女笑了笑。其中一位,打开了话匣子。
县城旅游,过去最大的老板叫黄小八。前些年,不知什么情况,他们全家,一夜间不见了。听说是,有了钱,出国了。偌大的产业,被迫出售。现在,县城旅游业,分属于七八家小公司,联合开发。
黄潮生听到消息,心中愤怒翻腾不休。暗自发誓:暗影局不付出相应的代价,绝不罢休。
县城,老城区,随处都是出售旅游小饰品,饭馆拉客,推销旅游线路,门票打折小贩等。黄潮生当初,只想让乡里乡亲,日子过的好一些。没料到,处处都是铜臭味。黄潮生如同走在陌生的世界中。
三神庙,黄小八一家,早就人去人楼。当初的大宅院,改为商住小旅舍。
桥头边,师娘家的二层小楼,已经改换了主人。向现任房主打听,房屋旧主人的消息,一问三不知。
县城的中学、派出所。穿越老乡何红梅一家人,也不知去向。
什么胡凡蕾、李心宁、刘依亭,还有县城曾经的风云人物黑头,及胡县长等等。黄潮生如数家珍,县里的人,听的似评书神话。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这首古诗,描述回乡的情况,与黄潮生大同小异。黄潮生没有老,黄潮生所讲的事,不过才过去几年。号称县城土生土长的人们,竟然一无所知。
如今,只能再回赵王村一趟,才能证实——
发生的一切,黄潮生已经心知肚明。清除记忆,暗影局最拿手的技术。想想赵王村,已经没有了回去的必要。自己的天界之行,让自己人间的一切痕迹,尽数被清洗干净了。
夜
一轮明月
山中古城
水道,老巷
走到家乡的青板路上。
看着装扮华丽的家乡人,与沉浸在欢乐的异乡客。
尽情的歌舞,十分的享乐。
那么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心境似一汪潭水,不起一丝波澜,又汹涌的按捺不住
树高百丈,落叶归根
徐子凡,属于他的世界,已经容不下自己。满娃,本是他的家乡,却变的遥不可及
我叫黄潮生
潮起而生
生而无根
黄潮生,手扶着青苔的青砖墙,不由的黯然神伤。
“嗡嗡——”
一只天牛扇动翅膀,飞落在黄潮生的手指上。动着触角,不断的探着黄潮生。
“大王。你可终于回来了。”
这一声的呼唤,似从远古传来。让黄潮生冰封的灵魂,开始解冰、苏醒。
“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