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哭就哭吧!没有外人。”李红梅冷静的说道。 “谁流泪了?”方镜心狡辩道。 “你能看着自己心上人流泪。我这一辈子,只能思念着那个人,从梦中哭醒。” 李红梅一语,方镜心抱着她,两人放声痛哭起来。直到许久,两人心境才平静下来。 “这人,虽说一身毛病。对镜心姐,真是好。” “切。我怎么没看出来?”方镜心冷言道。 “我们身上,有他的地母虫。他想强迫我们,无力反抗。可是,数度被我们姐妹欺负,却没有怨言。还教授我们防身本领。境心姐,他对你的心,谁也看的出?” “哼。他见了那位女子,不是同一副死德行?” “我生的年代,比境心姐要晚。应该说,更能理解境心姐的心思。可是,山里就是山里。时至今日,是个男人,还是想三妻四妾。身为女子,只知嫁鸡随鸡。新思想,一夫一妻,举案齐眉。怕是不太适合山里人。” 方镜心低头片刻,“心意已决。宁愿他是太监,只要能一生相守,即可。” 方镜心说完,随即隐去身形。李红梅叹了口气,也隐去身形。 赵王村,满娃回到家,放下东西,就察看了下地里的情况。之后,拿着礼物,就去了杨秀才家。 “满娃回来了。听说,你在县城里,成了教书的大先生。是回来探亲吧?”后院里,正在磨豆腐的师娘,几句话,让满娃羞愧难当。 满娃鼓足勇气,亮了下手中礼物,就放下了。 “师父呢?” “别提了。镇是说要修路。每家每户要集资五百块。年底不上交,就要法办。你师父,跟村长,支书一块去镇里了。”老太太说着,擦着眼泪。 满娃到了镇里,专门逗留了一天,采购的东西。怎么没听到任何动静? 五百块,对于赵王村来说,每家每户,不吃不喝,一年的纯收入。这么大的动静,镇里风平浪静的,不太合理。何况,还有人反映问题。 “师娘,别着急。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 听着满娃的安慰,老太太反而说起满娃家,“我们都愁成这样。你们家,该怎么活?哎呀!忘了你在县城教书,挣大钱。不用着急的。” “我,已经不干了。”再不说明,快成满娃的心病了。 “啊!多体面的工作。为什么不干了?” “人家看不上我。说我什么都没有。不要了。”满娃说出实话,心里是痛快了,脸烫的可以烧开水了。 “哎!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师娘,我来吧!”满娃把老太太从石磨前扶起,自己一屁股坐在她的椅子上。老太太一见,忙别的事去了。满娃才如获重释的松了口气。 唾沫星子淹死人。过不去的,往往是心理这一关。前世,为这个话题,满娃教训过提问题的人。目前,自己面对,原来效果是一样一样的。 突然,外边一阵嘈杂声。满娃刚回过神,就听到老太太的哭叫声传来。满娃丢了手上的活,起身向前院而去。 堂屋里,杨秀才脸色煞白的躺在木板上。老太太趴在老伴身上,六神无主的正哭泣着。 “我们去理论,说好的,今天好好谈。没想到,他们人一到,见人就打,不问清红皂白。” “叔伯还算好的。XX村的XX,跟红姑村的XX,当场被人打死。” “本来,我们不想走的。既然派出所都来人了。要等个结果。是叔伯要回来的。” “婶,你别哭了。事情还在处理中。” 听着众人的七嘴八舌,满娃一腔怒火。 “你们找谁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