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犊之情。前世,更有个挂念至今的遗腹子。这份情,只能寄于子卿身上。 “老大,老大。”一只鹦鹉飞了来。 子卿擦干泪水,恢复不怒而威的样子。 “鬼医回来了。你要不要过去,让他记往这份人情?” “我走一趟。儿子,你暂时不要露面的好。” “嗯。” 望着满娃离开的背影。鹦鹉落在子卿面前,小声的问道,“老大。天大的人情,为何在让给他?”鹦鹉说完,被无形力量拎了起来。吓的鹦鹉拍打着翅膀,求饶道,“饶命呀。饶命呀。” “鬼街的混乱,因我而起。”子卿点醒道。 “老大威武,老大英明。”束缚鹦鹉的无形力量,也随即解开。 “他是我老爸。就是你们太上老祖宗。记好了没?” “知道了。知道了。” “不得宣扬。” 对于子卿,即郑重宣布,又警告不得张扬的矛盾决定。让聪明的鹦鹉也糊涂起来。头晕的在子卿头顶上,盘旋起来。 子卿虽小,心如明镜。作为鬼街的老大。窥视这个座位的势力,时刻存在。过去的岁月中,子卿也是树敌无数。尽管满娃也是一身的能耐。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了满娃的安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鬼医。满娃见到他,已经傻了眼。 传说中有种刑法。便是斩去人的四肢,割去耳鼻等,让人变成没有枝丫的棒子。称之谓:人棍。鬼医全身的血污,样子与人棍一般无二。 幸亏没有带鬼医的妹妹回来。满娃心道。望着只剩下一口气的鬼医,满娃一时间不知所措。 “怎么就你一人?那些受你恩惠的人呢?” 整个诊所,只有满娃与长椅上的鬼医。满娃不解的问道。 鬼医苦笑了下,嘴中又流出血来,“医者,只医他人,不问自己。才显得医者父母心。呵呵,咳咳。” 满娃急忙上前,扶着要滑倒的鬼医。心道:这人的心理,真是强大。 “抓你的人,是所谓的名门正派。还能使用,这般残忍的手段?”满娃扶着鬼医,见他痛的面部抽动,说着话,转移着他的注意力。 “心被仇恨蒙鄙。再华丽的名号,也改变不了,魔的本性。呵呵。咳咳。” “一笑就咳,一咳就吐血。能不能别装着潇洒?痛了就叫出来。自己痛快了,管别人怎么看?” “呵呵。咳咳。”鬼医笑着又吐着血。 “还笑。真能装。” 面对满娃的责怪,鬼医又笑了,“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痛苦,换不来同情。而是更多的鄙视。为什么要让他们得逞?” “如此在意别人,何时活出自己?” 满娃的话,让鬼医没了微笑。 “你是名医。有没有治疗自己的方法?让胳膊、腿长出来。” “呵呵。哈哈。”鬼医被满娃惹的笑的不停,咳出的血更多了。 “你是人。跟你说笑的。那就让我给你治疗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不给人治病,什么都可以?”鬼医提出自己的条件。 “挺有原则。好。” 满娃说着就裁着鬼医身上的绷带。完全不顾他的感受。痛的鬼医直流眼泪。 医生,这个职业,满娃自认不能胜任。医者父母心,满娃可以做到。医者的稳、狠、准三原则。万万是做不到。特别是不受外部影响。 天下最心狠手辣的职业,首推屠夫。若提及医生,则是天壤之别。屠夫横竖不过一刀之狠。医生心理煎熬,则是个长期而漫长的过程。 果然,裁完绷带,鬼医痛的昏死过去。满娃只能一鼓作气…… “嗨,嗨。起床了。满脸的鼻涕、眼泪的。快去洗洗吧。” 满娃叫醒鬼医。鬼医一转身,摔坐在地上。惊奇的发现,失去的肢体,都恢复如初。 “还愣着作什么?” “哦!” 鬼医经满娃一提醒,方才支撑着起身。望着自己的手脚,进入里屋了。 一身疲惫的满娃,顺势坐在满是血迹的长椅上。 “咚咚咚——” 小巷里,传来催促的奔跑声。满娃抬头时,那人已经冲了进来。两人对视,都是一惊。来人是林寒雨。她一脸紧张,直接向里屋跑了去了。 “呀!怎么这么光?” 林寒雨叫了声,从里面退了出来。除了满脸的绯红外,再无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