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爹，不放权。若让我来管理任何一摊，都比他们干的好。”

“啪！”瘦老头，将手中的笔，重重地摔在桌案上。

“爹。看你。”少年不识眼色，继续大放厥词，“都老成这样。若不放权。再过些年，总会可就让你回去，当长老了。意味着，你养老，我跟着。”

“那也比，把你放在外边强。”瘦老头终于发火了，“前前后后，我给你谋了多少差使。你自己说，那一件，不是办砸了。若不是我这张老脸，你还能站在这儿？”

“会中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相互制衡，你又不让我闹事。”

“还有脸说。”瘦老头指着少年，手抖动道，“那个轩辕尘，还记不记得？曾经跟你是一丘之貉。看看人家。最近，又从洞玄宗废墟，挖出不少好东西。”

“不就是收破烂的吗？”

少年头扭到一侧，非常轻蔑的说着。气的瘦老头，手捂着胸口，直咳嗽。

“爹。您喝茶。”少年一见，急忙端着茶水，给瘦老头喝。

瘦老头喝了口，缓了口气。鹰眼之中，显出些许的温柔，望着少年。叹道，“你这孩子，千般不是。毕竟是我的亲肉骨。孝顺这一道，是没得说。”

“那是。”少年一听夸奖，就得意，放下茶碗，笑道，“您多日操劳。给你弄个好东西。生吃猴脑，吃哪儿，补哪儿。”

“咦——”少年一开门，被门外的人吓了一跳。“不在厨房守着，蹲在这儿，做什么？”少年看清门外的人，当即喝问道。

“少爷。一不留神，猴子跑了。”下人心惊胆战的禀报着。

“什么？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少年抬手就打。下人只是抱头鼠窜。

“算了，你的一片孝心，收下了。”瘦老头阻止道，向下人说道，“你下去吧。”

“爹——”

“告诫了你多少回，对下人，要恩威并重。”瘦老头教训道，“总会派系林立。我能在逐鹿楼，位置如磐石。靠的是什么？”

“用钱打通上下关系。”

少年的直言，让瘦老头又气的不行。缓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信，亮了下就折叠起来，言道，“在商言商，只要能为商会带来最大的利益。管它什么正义、道德。你想走，别人会留你；掉入深渊，有人会救你。让你想死也死不掉，想走也走不了。”

“还是爹，高明。”少年伸出大拇指，赞许道。

“这封信，你亲自送到总会去。”

少年小跑到瘦老头面前，伸手去接信。瘦老头缩了下手，又欲言。

少年抢先说道，“只要手中掌握的资源庞大，那就是张保命符，谁也动不了你半分。否则，就算功劳再大，也难逃卸磨杀驴的命运。仙界，比人间更现实。我懂，爹。”少年一口气说完，抢过瘦老头手中的信。父子俩相视一笑。

少年手拿着信，一路欣喜的走着。

僻静处，少年走着走着，两只眼睛痴呆呆起来。

黄小八走了出来。他的左肩上，蹲了只山魈，右肩上是条草蛇。黄小八取下少年手中的信，只看了一眼，惊的双眼圆瞪。

片刻后，黄小八看完信，又重新塞回少年手中。隐身退去。

少年也清醒过来。一看手指间夹的信还在，继续着自己的旅程。

“逐鹿楼，还能这样做生意。”黄小八又显身出来，不免苦笑道。

“信中所言，是真的吗？”草蛇反问。

黄小八边走边说道，“向保护伞禀报的话，不会有假。”

“无量山谷中，有人定购几十亿张爆破符。这奸商，一边收人银子。只将表面一层是真，下层全是假。一进一出，挣下不少好处。还掌握了证据，必要时，向无量山谷告密。黑白通吃的手段，让人叹为观止。”草蛇说道。

“还有其它，不少大宗货物也存在问题。无量山谷，并非是铁板一块。”黄小八想想就心寒。

“还不快去报信。”草蛇催促道。

黄小八犹豫了，让草蛇很是不解。

“主人，或许正是为这个，才——”黄小八说着一顿，笑道，“可能是反间计，也不一定。我们再细察一番，才好做最后的评断。”

一番话，黄小八是说给草蛇、山魈听的。心下已经盘算开了。

家无内鬼，不招外贼。无量山谷于仙界日短，根基不牢，才会招来那么多的算计。多日来，祝良昭与无量山谷的人，亲如手足。贸然将这个消息告之，除了自乱阵脚外，没其它好处。既然是内鬼，自然不会轻易显形。

“两位老伙计。你们决定留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