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一听,来了精神,“就是,就是。这样,你跟野男人厮混,就没人管了。真是好主意。” “可不是。杨苗手中多少东西。转了一圈,都跑哪去了?和野男人合谋好的吧?” “那些东西,不是你们败光的?还有脸说。” 杨晓夏辩护着。她再能说,怎能抵挡有备而来,故意找碴人的恶语。一时间,周边的邻居都走出家门。习以为常的冷眼旁观,看着热闹。 家务事,一旦有外力介入,如同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再想洗脱干净,绝对不可能。黄潮生深知其中利害关系。心中火冒三丈,只能静观其变。 “啊——” “哎哟——” 杨苗丈夫、杨天聪夫妇,突然惊叫起来。 “蛇。铬铁头。”有人指着三人,惊呼道。 “快送医院。迟了,就来不及了。” “姐,你干什么?” 杨苗起身,顾不得自己被揪乱的头发。一个健步上前,将蛇扯下丢掉。心乱如麻的向杨晓夏叫喊道,“快来帮忙。把他们送到医院。” “杨总,怎么回事?”一辆旅游用的中巴车,驶了来。司机伸出头问道。 “帮忙,把他们送到医院去。快。” 中巴车开走了。围观的群众们,陆续散去。黄潮生目光锐利在人群中,寻找着。花青的身影一闪而过。 “孩子,不怕。妈妈一会儿就回。”师娘抱着被吓傻的小女孩。 杨晓夏扶起被亲爹踹在地上,半晌没动静的男孩。余怒难消道,“杨苗这是在干嘛?人家都对他这样了。还不离婚。知道,外边都怎么说她吗?” “你懂什么?宁拆十座庙,不坏一门亲。杨苗还不是为了孩子。” “我不要那样的爹,那样的舅舅、舅妈。”男孩泪眼切齿的说。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参合。走,进屋,让姨看看,伤到哪儿了?”杨晓夏搂着男孩,回到屋里。 “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师娘用脸,蹭着怀中的孩子。 “师娘,我——” 黄潮生内疚。师娘看的出来,说道,“这事,不怪你。你要帮了忙,可是真害了杨苗。每个人的命啦,得自己去承受。只是,可怜了孩子。” 天色黄昏,黄潮生望着远方的乌云。凭生活经验,一会儿,有场小雨。 “师娘,您先回屋。我把它们收拾了。”黄潮生说着,回身到了米酒小摊前。 “让你看到这些烦心事,真是不应该。”师娘抱着小丫头,边回屋边唠叨着。 “主君。我来吧。” 一双洁白如玉的手,去拎米酒桶。 “依你的修为,已经位列仙班,号仙子名。跟我做这苦事,太——” “主君,看到人间冷暖后,别想来试探花青。”花青说道,“世间事,大多是以情换义。也有无情无义之辈。他们一生,琢磨别人为生,计较得失过活。谁要遇上,也不足为奇。” 花青说的正义凛然,黄潮生心里翻江倒海。前世,他是富二代时,也是不体量父母。杨苗家发生的事,与当年的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处。 “无情无义,并非先天带来,而是习性形成。人之初,人,本善还是本恶,前人争论过。” “事情的关键,在于杨苗。杨苗想快刀斩乱麻,凭她的能力,不会做不到。” 花青的话,让黄潮生想通了,“你是说,杨苗对亲情、爱情还抱有不舍的残念。不过,也是。”黄潮生若有所思,道,“杨苗家重男轻女,造成杨苗非常渴望亲人的认可。有了丈夫,自己的家。起初与丈夫相互扶持,肯定希望他能回头是岸。” “主君聪慧。” “花青,你太善解人意。谁娶了你,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花青脸色一沉,说道,“此生能遇到主君,才是几辈子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