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苦难言,只能受着。现在换成他装病了,我看他怎么应对。】
系统:【你的幸灾乐祸已经写在脸上了。】
薛沉:【写在谁的脸上?】
裴锐面无表情,满脸冷酷,侧耳对着小舔,精力全都放在了狗的身上。
谢珩坐在轮椅上,身体微微向前倾,伸手出手掌,满脸关切。
系统找了一圈,挑出一个马甲:【写在了小粉的脸上。】
薛沉:【那是小粉面瘫,根本没有别的表情!】
宫九没有犹豫太久,他递过手来,被谢珩放在了轮椅的扶手上。
他的皮肤温度稍低一些,不像平时那么温热,摸起来倒是和本体的体温差不多。
谢珩将手
搭在他的脉上,聚精会神,紧接着微微蹙眉。
宫九笑着问:“好了吗?”
谢珩:“嗯。”
宫九收回手:“我的身体如何,自己心里清楚,就不劳你费心了。”
谢珩欲言又止。
薛沉:【他有病吧?胳膊底下夹了什么东西?把脉象弄成这样!】
宫九很温和:“生老病死乃人之常事,没有谁能躲得过的,不必难过。”
系统:【他这是在干嘛啊?】
薛沉:【这狗东西看起来是想让我“病逝”,顺理成章地带我离家出走。】
系统:【我哔!】
薛沉:【我走之后,他大概会和我爹彻底反目。】
系统:【现在该怎么办?你要按照他的计划走吗?】
薛沉:【我辛辛苦苦在赵佶那里刷了存在感,和几方势力都建立起了关系,还借着方应看,在江南那边有了人脉,基础都打好了,只等一飞冲天,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这狗东西想的美,看我不玩死他。】
不知道为什么,薛沉仍然是很变态的样子,系统觉得很安心。
谢珩:“我给你开些新的药吧。”
宫九:“麻烦你了。”
他起身去拿了纸笔过来,铺在桌子上,推着谢珩来到那边。
谢珩沉吟片刻,写下了一个药方。
里面使用的药材都是很常见的,不算名贵,药性比较温和,但是绝对难喝。
他把方子放在一旁晾着,抬头看着宫九:“你家里这边……要不要告诉他们?”
宫九:“不必了,我已经病了很久,我爹应该早有准备。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涟儿,他那般在意我,又身处险境,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丈深渊……如果我走了,他该怎么办呢?”
薛沉:【这狗东西怎么敢说出这种话?这不是在咒我吗?】
系统:【可能他信仰唯物主义,一点都不迷信。】
薛沉:【狗屁,这话要是从我自己嘴里说出来,你看他急不急。】
系统:【那肯定急死了。】
薛沉:【他就是想把谢珩收为己用,才故意这么说的!】
系统:【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要不要顺着往下说?】
薛沉:【呜呜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连谢珩都比不上。】
系统:【……】
薛沉:【我要开新马甲。】
系统:【啊?现在吗?】
薛沉:【就现在。】
谢珩低着头,似乎在为朋友的病情而伤感。
宫九见他不说话,主动说:“你是我的朋友,和涟儿的关系也不错,我能否拜托你,多多照应他?”
薛沉:【多大脸?谢珩跟他关系好不好,心里没点数吗?】
系统把转盘投放在了他的脑子里。
谢珩:“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只是你的脉象虽虚弱,却还没有到药石
无医的地步(),你不必这般消沉?()?[(),总能治好的。”
他点了下转盘,开始抽马甲。
宫九:“我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朋友。”
谢珩:“我也是。”
转盘的指针慢慢停下,落在了其中一格上,格子里的立绘放大,将转盘覆盖。
薛沉:【会抽到重复的马甲吗?】
系统:【抽完后的马甲并没有排除掉,是有概率重复的。但是你看,这个转盘被分成了好多好多分,重复的概率很低,估计再抽几千次,才能抽到相同的马甲。】
薛沉:【抽几千次,那我就成神了吧?】
系统:【不知道,你可以试试。】
新的马甲的图片背景是在白天,阳光温暖明媚,一个白衣男子头戴斗笠,身骑骏马,在山林间奔跑。
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露在外面的下半张脸轮廓清晰分明,下颌线极其优秀,唇角上扬,看起来和小粉的那双笑眼差不多,天然带着笑意。
裴锐好像才感觉到气氛不对,他疑惑地问:“大哥怎么了?”
宫九:“大哥病了。”
裴锐:“什么病?”
宫九:“经年累月的小病,拖到现在,我已经远不如常人了。”
隔壁的房间突然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宫九有些急切,但是碍于谢珩和裴锐在,不方便立刻去那边。
薛沉:【吓不死他。】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