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并不合乎情理?”
顾小鱼不好意思的“嗯”了声,“儿子不是不信娘亲,而是有些想不通,还请娘解惑。”
“其实说白了,很简单,就是尊重和敬畏律法,律法可以修改,但不能触犯,哪怕有些条例不近人情,那也要以律法为先为重,以律法治国,国家好不好的,我也不知道,但总归不会出大乱子,可要是以情治国,无视法纪,有能力的人都可以由着自己的喜好和判断去决定别人的生死,那这个国家必亡。”顾欢喜最后一句,说的语气略有些重。
顾小鱼心头一震,面色变了。
许怀义马后炮,“你娘说的全对,为父不是杀不了那山匪,也不是不敢杀,更不在乎失信不失信,而是不能杀,因为我没有处置他的权利,我现在要是个县尉,我肯定判他个秋后问斩,哪怕我只是个衙门里的小小捕头,我都敢以他拘捕闹事的由头,将他就地宰了,可我现在就是一普通百姓,能断他一条腿,便是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结果。”
“那您之前朝着山匪头子冲过去的时候,当场砍的那俩山匪,可没见您手软,那时,您就没想过会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情况不一样,我那时候是自卫,自卫过程中砍杀了人,那属于防卫过度,情有可原……”他不确定的又看向媳妇儿,“眼下的律法是不是这样啊?”
顾欢喜差点没冲他翻白眼,当她什么都知道啊?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她穿过来后,也没读律法相关的书籍,她上哪儿知道去?“书中自有答案,等到了京城,我们就去买书来看。”
许怀义傻眼了,“啊?没必要吧?”
顾欢喜扯了下唇角,不容置疑的道,“不,很有必要。”
许怀义张了张嘴,不敢再跟媳妇儿倔嘴,转头弹了顾小鱼一个脑瓜蹦,“都赖你,小兔崽子,坑你爹啥不好,坑你爹读书!”
顾小鱼,“……”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偏偏他这个爹,对读书畏之如虎、避之不及。
队伍这次中途没停下休息,一直走到中午,离着那山匪盘踞的地方二十多里地,再也没可能被追上后,才找了个处妥当的地方埋锅造饭。
直到此刻,众人也才算彻底放松。
很快,炊烟升起。
不过更多的人,却是躺在草垫子上动都不想动一下,这半天,又是急着赶路,又是跟山匪对抗,刺激是刺激,累也是真累。
徐村长不放心的巡视了一圈,怕有人扛不住吓出病来,还特意请焦大夫帮着都瞧了瞧,除了之前杀狼受伤的那几人需要换药外,其他村民,就都还好。
徐村长感慨,“大家伙儿越来越能抗事儿了。”
搁在之前,谁敢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呢?
山匪啊,他们竟然连山匪都不怕,还从山匪手里安全离开了,上哪儿说理去?
焦大夫道,“多亏了怀义,有他在,大家才能有惊无险,不然,就算咱们能闯过去,伤亡肯定不会小了,那之后的结果,就不是眼下这样了,怕是哭的哭、叫的叫,没几家能安然无恙的。”
徐村长用力的点着头,“你说的对,没有怀义,今天这事儿就大了,搞不好,连继续往京城走的心气儿都没了,那才是要命……”
俩人说着话,就走到了顾家停歇的地方。
这里最是热闹,村里好些个年轻的后生,在围着许怀义,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话,他们好奇的都是许怀义跟山匪对峙时的感受,还有他是咋想出挟持山匪头子,逼迫其他山匪的计策。
总之,光想想都觉得激动,更别说,他们是亲身经历、亲眼目睹。
跟着许怀义打头阵,跟山匪真正交过手的几人,情绪就更上头些,这都是以后可以吹嘘的资本啊,是他们的光辉战绩,现在谁不高看他们一眼?
当然,最让人高看的还是许怀义、
如今不管是村民们服气他,就是那三家合作的富户也对他刮目相看了,甚至起了招揽之心。
具体体现在派人送吃的喝的给许怀义,酱肉、美酒,精致讲究的糕点,甚至还有银两,名为答谢,实为示好。
许怀义来者不拒,痛快收下,对着来送礼的人,态度也十分客气,但对他们抛出的橄榄枝一律装聋作哑。
无论对方怎么用言语试探、招揽,他都不接茬。
直到对方泄气败走。
也有诚心如廖老爷的,并没有一上来就说给许怀义安排啥职位,只说以后到了京城,要多多走动,还给了他廖家在京城宅院的地址,说了廖家做的什么营生,店铺又在哪个位置上,让他有事只管上门。
许怀义都笑着应下,态度不卑不亢。
廖老爷对他越发欣赏,最后,商量着跟他们一路同行去京城。
许怀义自然没意见,人多力量大啊,廖家又不拖后腿,相反,还是股不小的助力,只能打的护院就有七八个,加上小厮长随,二十多个人站出来,还是能唬唬人的。
送走了一波波来招揽示好的人,许怀义把酱肉、点心都摆上桌,酒坛子打开,给今天出力的人都倒上一碗,至于银两,他跟徐村长商量,“这些银子,等到了京城,咱们再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