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死啊!
余音听见这两个人的话,只觉得手臂越发的疼了,又凉又疼。
这下子余娴要是看见自己这惨样,大牙都要笑掉了吧!
余府内。
余娴正得意的吃着丫鬟投喂的水蜜桃,这些都是秦晏城才命人送来的。
余大娘子在一旁很是欣慰骄傲地看着余娴,“倒不如不去找那贱人了,让她死在大理寺才好。”
“娘,大度一点,以后我成了王妃,捏死那贱人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余娴不屑道:“王爷的身份牌子都这般轻易的交给我了呢。虽说我借口身子不适,昨日先回来了,但是也不能耽搁太久,不然王爷会觉得我不善良的。”
余大娘子点点头,“我儿说的是,是娘没有远见了。如今王爷对你的看法最重要。”
“听闻大理寺的高湛善刑,即便是女子也不会手下留情。嘻嘻,这一晚上足够让余音吃苦头了。”
“她活该!这贱人还妄想染指王爷,做她的春秋大梦吧。她哪里比得过我儿。”
余娴听见这话,笑得更加开心了。
这才多久的时间,王爷一箱箱的好东西往她的院子里面送,就说满陵国,谁不羡慕她?
王爷从未对谁如此,这宠爱唯有她独一份,这样的恩宠,余娴做梦都要笑醒了。
第二日,余娴起来的晚,又收拾了一番,等出门的时候,快到能吃午膳的时间了。
余娴乘着马车,一路上慢慢悠悠的往大理寺去,手中一直把玩着代表着秦晏城身份的牌子。
她的嘴角就没放下去过。
到了大理寺,她看着这大理寺的门楣,只觉得阴森无比,不愿意进去了。
“我是余家小姐,挺担心家中姐姐的,王爷说我可以将她带回去。”
余娴说着,将手中的牌子递了出去。
“是,余小姐稍等片刻。”
那穿着红色飞鱼袍的男子接过牌子,扭头往屋内走去。
高湛正在擦剑,见到人进来,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牌子,冷声道:“将牌子留下。”
“是。”
那人将牌子放到案桌上,刚走出去几步,就听见高湛又吩咐:“等会悄悄去给秦家小姐送个口信,将余家大小姐在大理寺的事情详细说给她听。”
“啊?”
男人傻傻看向高湛。
高湛挑眉,“听不懂?”
“老大,秦家小姐是?”
“怎么,京都还有几位秦家姑娘?”
“嘿嘿,应该就只有工部尚书家的那一位嫡女了。不过,老大,你和秦家姑娘很熟吗?”
“滚。”
“好咧。”
男人跑走的时候还一脸的坏笑。
余音很快就被放了出来,看着大理寺这么高的台阶,到门口还有这么远的距离,她恨不得继续住牢房里。
等她一步三歇息挪到门口,就见到余娴正不耐烦的站在门口等着她了。
余音有些意外。
余娴一看见余音的身影出现,咬着牙低声骂道:“你要死啊,能不能走快点?”
余音不走了,“妹妹体谅,你瞧瞧我这手臂上面的伤。”
余娴这才正眼看了余音一眼,她脸色确实苍白虚弱,看着不像是装的。
为了自己不站在这太阳下,她让墨梅上去架着余音往马车上面走。
余娴却没有急着上去马车,喊来了一个锦衣卫。
锦衣卫个个穿着红袍,本该看着喜庆的,但他们脸色皆是冷寒肃穆的,看着就杀气腾腾,渗人的很。
要不是想要在秦晏城面前树立自己的形象,她才不来这鬼地方。
被喊住的那锦衣卫拧眉看向余娴,“你有何事?”
“我放才交上去的摄政王的牌子呢?为何不还给我?”
她还想要借口还牌子,去到王爷的府中,和他多亲近呢。
锦衣卫凶巴巴道:“不知道,没听过,闲杂人等请尽快离开大理寺。”
余娴:“.......”
等我当了王妃,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胆小的余娴可不敢同这锦衣卫据理力争,委屈着一张脸扭头上去了马车。
一上去马车,就见到余音半死不活的半躺在一旁的凳子上,她心情又舒畅许多。
“看你这个样子,在大理寺是受了不少的罪啊?”
余音眯着眼睛看她,“想笑就笑吧,这里没别人,端着憋着多难受。”
余娴呵呵笑了一声,“进了大理寺你都没死,你可真是命硬。”
余音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意,“你放心,没把你们母女踩进去泥土里,我不会死。”
“贱人!”
余娴气得伸手想要抽余音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