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被这话问懵了。
他直觉是有陷阱的。
他不敢去轻易的硬,试探道:“我去问问主子。”
他们二人在外面说的话,屋内的秦晏城自然是能够听见的。
是以,白湖到了门口,只听秦晏城寡淡的声音。
秦晏城没多少情绪地说:“本王很忙。”
言下之意就是不见了。
真的不见?
白湖觉得自己很难办。
更加不懂,之前王爷都挺想要王妃来见的,甚至两次都喝酒往驿站跑。
怎么这会王妃都来了,他又摆起架子来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再一再二不再三。
秦晏城的自尊从来没有被如此挑衅过。
在余音这里,他已经放宽了许多。
可惜,有人不珍惜。
哼哼。
秦晏城心想:现在需要了就来找他来了?晾她。
余音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周旋,更加不可能都在门口了,知道秦晏城在了,她反而因为不见就直接走了。
白湖一转身,就见到余音已经跟在他后面了。
“王妃,主子.......”
余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进去了房间。
白湖:“......”
快跑。
秦晏城正伏在案前,听见脚步声,抬眸扫了一眼站着的余音。
“谁许你进来的?”
已经远在院子外面树下的白湖:“......”
听不见!
余音索性坐下,“白湖。”
“?”
白湖要糊。
秦晏城冷声道:“废物。”
余音勾唇,“王爷养的废物可不少,这么久了,大理寺居然一点也没查出来尚书之子到底是谁下毒的吗?”
秦晏城将手中的折子合上,淡声道:“怎么,怕秦高远被关了,你到时候嫁不过去了?”
论气人这个方面,余音自问没有人比得过她。
既然秦晏城要这样说话,那可别怪她阴阳怪气了。
余音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那倒不是,秦家要真的让我过门,可以找只公鸡代替,我也是能嫁过去的。”
秦晏城脸色猛地阴沉,阴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余音,满是煞气。
“咔。”
秦晏城桌面上的杯子似乎裂开了。
切。
余音在心中鄙视。
秦晏城也只会这样生闷气,发脾气!
她只当看不见,试探着道:“王爷,大理寺的规矩我不懂,但自古也没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将人给关着不放,还用刑的。”
秦晏城自然也不会被余音轻易的拿捏了,“你怎么知道没证据?王夫人告诉你的?”
“没拿出来就是还没定论,还望王爷早日查明真相,将秦高远放出来。”
“大理寺查清楚,自然放人。”他一副秉公办理的样子。
余音抿着唇,盯着秦晏城数秒之后,这才开口,“王爷不如直接说,如何才能放过秦高远。”
秦晏城还是那句话,“他没有嫌疑了自然会放。”
余音眉头拧了拧。
秦晏城还是这样油盐不进。
从始至终,在秦晏城这里,自己求过的事情,他应承过。
如刚开始退婚的事情,以及想要苏绣画......
余音眸光闪了闪,只是想着恐怕要让秦夫人和秦知意失望了。
从摄政王府出来时,余音并未去秦府,而是往污水巷走。
秦晏城这条路走不通。
那她就从尚书府突破。
余音的马车还没有到污水巷的时候,就被人给拦下了。
月牙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番之后,立刻又缩了回来。
“姑娘,是公主府的人。”
燕子立刻想到了一个人,看向了余音。
她正想要吩咐车夫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就见到余音已经起身下去了。
那小厮对着余音恭敬地行礼,随即递上来了一封信。
余音还以为这个人是要带着自己去见祝岷呢,她接过信问了一句,“你家主子呢?”
最近许久都没有祝岷的动静。
不过余音也挺忙的。
她虽然不关心祝岷,但是也想要知道祝岷忽然间这么安静的原因。
“主子最近有点儿麻烦事缠身,姑娘,不如看看信封里面写的什么,我就先走了。”
余音打开这个信封看了一眼,不免唇角挂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信中祝岷约她明天在郊外的西北方的茶棚等着,说是有事情要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