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来并未在意那些声音。

却不想那个小的忽然就说起了他不该听的东西。

“娘亲，我什么时候能和你一样这里变大呢？”

“唔，等你和娘亲一样高的时候。”

下一刻，男人消失在了房间，那一大一小软懦娇俏的声音就这么越来越小。

等他来到那棵大树上，他脸上有些微怔，明明一个法决就能解决的事儿，还用得着跑到这儿来？

可这些事也只在在脑中闪了一瞬。

他靠在树枝上闭着眼睛，正午的阳光透过树的缝隙照到了他脸上，影影绰绰的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容。

“娘亲，泡澡真的好舒服！我们下次还泡澡好不好？”

“当然好。我小时候最喜欢在大盆里泡一泡，不过那时候只能泡一小会儿，没有热水就要起来了。”

“娘亲你记起以前的事了吗？”

珞雪竹擦头发的手一顿，随即她笑了下，“嗯，记起了一点点。”

头发太湿又太长，珞雪竹嫌麻烦，随意施了个法决，她跟夕瑶的头发就干了。

她下意识拿出调制的药准备敷在脸上。

夕瑶怯生生的说：“娘亲，我不想让你化妆，我想你。”

珞雪竹心里一软，她低头温柔的看着夕瑶说：“就听宝贝的。”

夕瑶看着娘亲熟悉的面容，害羞的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

一大一小穿着相似的白色棉衣，散着头发在院中坐着晒太阳。

“今天要娘亲教你认字还是想听娘亲给你读书？”

“想听娘亲读书。”

“好。”

女人的声音像是娟娟的泉水，沁人心扉。

她读的不是什么功法，而是凡界孩童的启蒙书。

树上的男人睁开眼淡淡往下看了一眼，随即他眼中有一丝诧异。

院中的女人明眸善睐，冰肌玉骨，朱唇轻启神色温柔的读着书。

旁边漂亮的小童一脸儒慕的看着她。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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