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因为他是a团体的成员,他就有可能在某一天被b团体夺走父母、爱人、子女、朋友——仅仅是因为他所在意的人是a团体的一员。那么,他就自然会对b团体怀有巨大恨意,仅仅因为某人是b团体一员就去恨那个人。在他的认知当中,他就是被这样对待的。
这是“公正”的。
而这样非理性的仇恨,几乎同时存在于整个地球上。有一些聚焦了全世界的眼光,有一些则几乎不会被人类所。某个半岛上长期存在占总人口近百分之五的军队在对峙,而当地人将之视作常态——可这已经是旧时代那些变态事实里最不变态的事情之一了。…。。
在地球的很多地方,一个人真的会仅仅因为自己的出身,就在睡梦中失去生命。
还是被邻居杀死。
面对这种仇恨,就算掐断了外部干涉也无济于事——有些时候,掐断外部干涉甚至可能导致内部仇恨彻底失控。
向山当然也可以制止任何人朝着这些地区输送武器、输送除食物之外的任何资源。
但这没有意义。一旦仇恨完成,武器就已经是次要条件了。那些陷入仇恨泥潭的人,就算是拿着石头也会相互厮杀。
呵呵,真是可笑啊。在世界的一些地区,人类已经开始义体化,开始迈向永生迈向宇宙。而在另一些地区,人类却愿意准备石器时代的战争。
而向山,向山他干了什么呢?
在一些国家,他资助了贫困的青年学生。
在一些国家,他跟当地军阀建立了一定联系。
在一些国家,他直接雇佣“专业的安保公司”下场。
他还庇护过或许根本不该得到庇护的人。
向山从没有直接杀死过或许不该死的人。但偶尔也有这样的人因他的某项决策而失去性命。
“向山可是个天生的混蛋啊,合该做大事。”轩辕十四叹息,合上了盖子。
若非向山是这种人,人类也不可能同步完成基因改造,整体成为另一个物种。
从结果上看,向山是世界上消弭战争、促成和平谈判与地区和解最多的个人。
但这背后,又有多少妥协,多少“必要之恶”呢?
恐怕只有向山自己心里清楚了。
他战胜了“谢卢凯米多姆大屠杀”那样的惨剧,而且是一次又一次。
轩辕十四的手指拂过了一排存储器。这里全是动摇与自我拷问的内容。
向山不确定,这样做算不算背叛了那个在谢卢凯米多姆放弃报复的自己。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人类确实在一代人之内完成了那样的伟业。
当年的那些仇恨,并没有在向山手上彻底消弭。但是很快,更大的恐怖覆盖了它们。旋即,覆盖了这些历史仇恨的暴政,又被另一股力量所毁灭。
“向山啊向山。”拓拔轩辕十四感慨,“师父,现在这个你又在什么地方进行什么样的战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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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炮制数据的手艺还没落下。
伟大的弗雷骑士——也就是向山,在心中如此说道。
直到现在,科研骑士帕尔米恩都没察觉向山“让”给他的方向有问题。
向山一直呆在那个组里,并且在资料交接完成之后,还积极给帕尔米恩的研究提建议,非常有“第一作者”的主人翁意识。
并且向山的建议总是恰到好处地留出破绽,让帕尔米恩阁下来点破、批评,产生一种“我在提携弗雷骑士”的错觉。他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帕尔米恩误判了自己的能力以及项目的难度。他稍微有点飘了,只感觉实验非常顺利,一个个猜想被验证或证伪,方向愈发明晰。
但随着实验的进行,向山却越发明白一点。
这些支撑自己神经细胞网络的“韧性蛋白骨架”,恐怕真的不是自己细胞自发合成的产物。
它或许是经过某种反应路径才在自己的脑细胞里转化为了现在这种非特殊的形态,但是其“原材料”却很有可能是外源的。
也就是来自人工注入。
目前,他还完全不知道是那种“原材料”是什么。这种原材料可能是一种或多种能被神经细胞吞没的有机大分子,甚至有可能是人工植入的高分子丝线在神经细胞内的演变。
可能性有很多。向山闭着眼睛都能列出十几条。
——还不是时候。
向山如此告诫自己。他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科研骑士团给他提升了待遇,让他在高楼层拥有了一间极大的办公室。他透过监控,自己观察自己所在科研骑士小组的组内状态。
嗯,对着电脑屏幕。
虽然向山现在依旧没有随便使用骑士团驻地内部网络的权限,但是科研骑士团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向山使用电子设备了,相应的限制也在逐步放开中。
自然,这电脑落在向山手中,向山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大家,过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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