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童,你这是要干嘛? 疯坤提着裤子。 在小妹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看他的样子。 似乎刚刚睡醒。 惺忪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骇人的寒光。 童叔根本不搭理疯坤。 而是忽然把目光看向我,开口道: 你认识我吗? 我微微一怔。 他怎么忽然问我? 我没明白童叔的意思。 但我知道,我刚才有一点错了。 我以为,他没认出我来。 可现在看,他记得我。 而此时,他忽然开口问我。 我没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我还是如实回答。 见过! 在哪儿? 老街的棋牌室! 你那天去干什么? 给朋友送车钥匙! 我俩一问一答。 我的答案,童叔没做任何评价。 忽然,他转头再次看向大胸女。 你认识我吗? 大胸女双手环抱,歪头看着童叔,一脸的不服。 不认识!怎么了?你要是玩不起,就别玩!这么大年龄了,至于又压手,又压脑袋的吗?你这是吓唬谁呢? 童叔并不理会,她的挑衅。而是冷漠说道: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大胸女不由一惊。 能感觉到,她似乎有些慌张。 抬起头,看了疯坤一眼。 而疯坤阴着脸,一言不发。 场上的气氛,越发的压抑。 我身边的陶花,显然也有些害怕。 我不知道,今天的事,会不会牵连到我。 但我的手,已经放在了弃牌上面。 虽然,我的飞牌技术,远不如老吴头儿。 不能对敌造成致命一击。 但给对方制造点麻烦,还是可以做到的。 童叔依旧盯着大胸女,他慢声说道: 你叫黄润,你还有个姐姐,大你一岁,叫黄泽。你父亲叫黄成师,曾是邹家大管家的司机。九年前,有海挂子,摘了暗花,拿了黑赏。想要摘了邹老先生的瓢。你父亲黄成师,替邹老先生挡刀身亡。邹老先生就分别让你们姐妹,拜了六指鬼手,和九指天残。而你,就是六指鬼手的唯一一个徒弟。现在,应该是刚刚出师吧? 童叔说的话里面,夹杂着几句春典黑话。 意思有杀手,拿了别人的悬赏,要邹老先生的脑袋。 这段陈年旧事,听的我心里一阵感慨。 父亲替人挡刀丧命。 女儿成了小老千不说。 在邹家的地位,似乎也不高。 不然,疯坤怎么敢把黄润当成姘头? 不知道那位替人挡刀惨死的父亲。 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呢? 黄润顿时傻眼了。 很明显,童叔说的都是对的。 她不敢接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疯坤。 而我也明白了,怪不得黄润如此高调。 原来,背靠邹家,肆无忌惮。 又是刚出江湖。 还不知道江湖地方黑暗和无情。 老童,你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啊? 疯坤说话了。 但他的声音,显然有些没有底气。 童叔转头看着疯坤,冷冷说道: 疯坤,外界都说你疯坤人虽然疯,但牌品不错。可你今天带个小老千上局,这算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未免拿我童强太不当回事了,当我是棒槌? 疯坤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就连那道长长的疤痕,也不由自主的颤动两下。 我说老童大叔,就算她是老千。你也不能说她就出千了吧?咱们大家都是外面混的,说人出千,你得有证据不是? 疯坤明显在强词夺理。 对,我是没证据。所以,我今天就赌我这只手了!来吧,开牌吧! 说着。 童叔直接把自己的牌掀开。 2、6、7。 一把小的不能再小的散牌了。 其实童叔早就感觉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