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在这张赌桌上的,没人是傻子。 比如,胡忠全。 而同样是聪明的人,有的人是智慧。有的人,则是小聪明。 比如,胡忠全。 就在胡忠全说出崔矿长是老千时。 我不由的一愣。 难道,我们这个局,被他察觉了? 可如果发现,他为何要输了这么多,现在才叫开? 并且,在喊住崔矿长时,他还犹豫半天。 他在犹豫什么呢? 一时间,我竟有些糊涂了。 崔矿长显然也楞了下。 他看着胡忠全,冷冷问道: “老胡,你不是三岁孩子,什么话都可以乱说。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出千了?” 崔矿长一说完,就见胡忠全猛的一蹿。 一伸手,把崔矿长桌上的打火机,抢在手里。 拿着打火机,胡忠全瞪着崔矿长,满脸狰狞的说道: “老崔,你他妈不仗义,你就别怪我戳穿你了。你这个打火机里面,有药水。你戴着隐形眼镜,能认识牌!” 崔矿听着,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他显然也没想到,胡忠全会看穿他这一切。 “我告诉你,老崔。我观察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就怀疑,你有问题。来,你把眼镜摘下来,让大家好好看看!” 话音一落,房间里的人,都不由的看向了崔矿长。 而崔矿长一动不动,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胡忠全。 “摘啊!你敢吗?” 胡忠全大声催促着。 “好,我摘!” 崔矿长慢慢的摘下了眼镜。 灯光的照射下,就见崔矿长那双已经变形了的眼睛里,泛着点点红光。 这一瞬,谁都清楚了。 崔矿长的确有问题。 而崔矿长没再犹豫,翻着眼皮。 把隐形眼镜,摘了下来。 看着胡忠全,崔矿长竟坦然问说: “我是戴隐形眼镜了,也的确能认识牌。可是,这又怎么了?” 话一出口,胡忠全竟然愣住了。 崔矿长的反问,竟让胡忠全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而崔矿长指着麻将,继续说道: “老胡,我问你。咱们不是打麻将,是推对子。我就是认识牌,又有什么用呢?” 推对子或者二八杠,闲家单纯认识牌,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看着话都说不出来的胡忠全,我顿时明白。 为什么刚刚胡忠全犹豫好久,才决定叫住崔矿长。 原来,胡忠全也没明白,崔矿长认识牌,到底有什么用。 这也是他这么长时间,迟迟没叫开崔矿长的原因。 换句话说,胡忠全根本不懂生死门。 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2000年左右,老赌徒和一般的小老千。 连条口、豁口都搞不清楚,就更别说生死门了。 因为这不是简单的赌博和出千,这是数学。 崔矿长之所以懂得生死门,并不是因为他是赌徒。 而是因为,他是个数学高手。 涉及到排列和概率,他自然就会在中间,寻找到规律。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算法,就是生死门。 胡忠全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眼睛一转,立刻看向陈永洪,说道: “陈公子,你来评评理。老崔这么做,是不是玩的太脏了!” 胡忠全不傻。 表面看着,他是在问陈永洪。 而实际上,他现在是在怀疑,崔矿长和陈永洪是一伙儿的。 但可惜,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一切就只能是试探和空谈。 陈永洪点了支烟,慢悠悠的摇头说道: “这是你们奇塔河的事。我一个外人,就不参与了!” 陈永洪回答的很妙。 这局是我做的。 但我们现在,置身于事外,看着热闹。 这种感觉,倒是很奇妙。 胡忠全没办法了,立刻指着崔矿长,沉声道: “我告诉你,老崔。别看你是个矿长,我胡忠全不怕你。你今天不把钱给我返回来,你别想离开这里。另外,你别说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