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世文明显喝了酒。 他脸色泛红,春风得意。 一进门,见贺小诗和我都在。 他先是一愣,接着便走到贺小诗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BIqupai. “老同学,你可不讲究啊。来这里玩,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呢?不会是怕我在你这里,赚的那点流水钱吧……” 贺小诗有些尴尬。 随口敷衍了几句。 而郝世文又走到我身边,问说: “对了,初先生,你是关东人?” 我点了点头。 郝世文竟熟络般的拍了拍我肩膀,有些炫耀似的和我说道: “我刚刚喝酒的人,就是关东来的。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郝世文嘿嘿一笑,虽然故意小声,但声音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关东赌王四爷的人,来濠江了。我也是有幸,过去陪人家喝了两杯!” 哦? 我心里微微一动。 种叔今天刚和我提了秦四海的人,要来濠江承包赌厅的事。 可没想到,这个郝世文竟然和这些人勾搭上了。 我故意装糊涂,随口问了一句: “听说过四爷的名号,他亲自来的?” 郝世文摇了摇头。 “没,是四爷的亲侄子秦翰,代表四爷来的。听说,好像还带了哈北的几个人。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哈北? 能是谁? 不过,郝世文的话,我倒是能感觉到。 他和四爷这个侄子,应该没什么太深的关系。 估计,就是同乡会,过去跟着蹭顿饭而已。 说着,郝世文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口道: “你们玩,你们玩。不用管我,我就来看看!” 我干脆又买入十万的筹码,继续玩着。 玩了好一会儿,我发现我运气的确不太好。 每次发的牌,连入池的机会都没有。 偶尔跟注两次,可连最后的河牌都没看见。 不过一个多小时,我这十万筹码,便又没了三分之一。 我忽然想起,某部电影里,曾有一句很有名的台词。 “如果你在半个小时内,找不到牌桌上那条鱼。那么,你就是那条鱼!” 我现在感觉,这桌上的鱼,应该就是我了。 又一局开始。 我是大盲位。 房楚开坐在枪口位。 他看了下牌,拿起八千的筹码,便放到桌上。 起手便是四倍的大盲,这让我不由的看了下自己的牌。 一张梅花A,一张方块3。 而同时,我也重新审视房楚开的打法。 他属于紧凶型打法。 入池率不高,喜欢下重注。 但往往成功率,却是很高。 轮到贺小诗,她看了下牌,想了一会儿。 拿起八千的筹码,选择跟注。 贺小诗的下家,是那位富态的女人。 此时的她,依旧抽着烟。 眯缝着眼睛,转头看了看贺小诗和房楚开。 没有犹豫,竟也跟注八千。 庄家和小盲选择弃牌。 到我时,我也跟着弃牌了。 荷官削牌后,翻开三张公共牌。 就见三张牌,分别是黑桃9,黑桃10,梅花9。 房楚开看着公共牌,开始思索了起来。 这一想,足足想了足有一分多钟。 要不是荷官提示,感觉他还要继续思索下去。 “两万!” 房楚开下了两万的筹码。 这一下,我不由的开始审房楚开的牌。 他是什么牌? 这种潮湿牌面,居然还下了十倍的大盲。 起手一对十? 中了三条? 还是9、10跟注的? 或者手里两张黑桃,可以成同花,也可以成顺子。 甚至,都可以成同花顺。 他提前预设,先打一枪。 一时间,我也有些看不懂了。 到了贺小诗,她也同样考虑了好一会儿,选择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