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局的成功,有时候并非因做局者的高明。更多还是因人性的贪婪与欲望。 就像西装林,即使此时他知道自己是被千了。但他也依旧不会再回头。 因为太子谭给他的,远超黄阿伯的数倍。 西装林还算靠谱,他很快就打听到听骰党在鹏城的信息。 这天一早,西装林就给我打了电话,约我去八灯街吃车仔面,顺便聊聊听骰党的情况。 八灯街的早晨,没有了夜晚的喧嚣堕落。 整个街巷,似乎也失去了活力。 只有在这里租住的打工仔,才会早早起床,在早餐店里草草的吃上一口,开始了一天的煎熬。 西装林约我去的,是一家很小的早餐店。 我到时,就见老板正把猪皮、猪血、牛腩,放到面里。 而西装林则坐在门口的位置,眼睛猩红,一看就是整夜没睡。 坐到他对面,西装林习惯性的整理下西装,开口说道: “兄弟,听骰党的场子我找到了,在凤凰山那一带。我找了个和听骰党熟悉的蓝道兄弟问了下,说听骰党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从外地请来不少老千。搞的不少老赌徒都不敢去了,本来还挺红火的生意,现在一落千丈……” 说话间,老板把我的面端了上来。 擦了擦筷子,我挑了一口面,吃上一大口。 这还是我第一次吃车仔面,味道不错。 “都从哪儿请的老千?” “好像不少地方呢,有齐鲁的,有云滇的,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我没记住……” 一提云滇,我下意识的停下筷子。 听骰党擅长的骰子,他们也知道我在鹏城。 现在忽然从外面请来这么多老千,看来是专门针对我的。 “兄弟,你和这听骰党有什么过节啊?要不要我找个中间人,给你们说和一下?” 我抬头看了西装林一眼,笑呵呵的问说: “我要杀了他们的魁头,你说这事能讲和吗?” 西装林一愣,我刚要再吃东西。 忽然,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转头一看,就见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正站在我身后。 之所以说看不出具体年龄段,是因为他整个人太脏了。 半长的头发,一绺一绺的黏在一起。 脸上更是脏兮兮的,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身上穿的大窟窿小眼儿的短袖,也看不出什么颜色。 这人邋遢的程度,不亚于荒子手下的乞丐。 最惹眼的,是他右手手指缺了中间三根,只剩下大小拇指在中间。 “小伙子,杀人是不对的,不要杀人!”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而他接着盯着我面前的车仔面,咽了下口水。 我没等说话,西装林便朝着这人摆了摆手: “阿伯,这么大年龄了,怎么还偷听人说话?晚上是不是也去别人家听床啊?” 这人也不说话,目光盯着我的车仔面,咽了下口水。 我也没理他,转头冲着老板说道:???.biQuPai. “老板,给他做一份面,记我们单!” “不用不用,吃你这份就行!” 话一说完,他把我的面端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吃上了。 半碗面,他三四口便全部吃完。 接着,端着碗咕嘟咕嘟的把汤全部喝完。 用胳膊擦了下嘴,打了个饱嗝,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谢谢你的面。但你记住,不要杀人啊。杀人者,人必杀之……” 说着,嘿嘿一笑,转身便走。 看着这人的背影,我一脸懵,问西装林说: “见过他吗?” 西装林摇头,又冲着老板大喊道: “老板,见过这人吗?” “生面孔的,第一次来呀!” 我也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欲望了,点了支烟,默默的抽着烟。 西装林再次说道: “哦,对了,还有件事我忘和你说了。今天中午,听骰党的人要宴请外来的老千……” “在哪儿?” “华侨酒楼,听骰党自己投资的粤菜店!” 我抽了口烟,想了想,直接冲着西装林说道: “西装林,借我点人手,我今天去给他们助个兴!”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