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爷捏着下巴,看着油画。想了下,才又说道: “说实话,谢小姐的水平是毋庸置疑的,就是这名额……,要不这样吧,我回头和我们赛区主任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给齐鲁这面再加一个名额,你们等我的电话。谢小姐,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没成,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这是洪爷高明的地方,如果一口应承,那这事儿看着就有点假。 只是我奇怪,那位谢一柳自始至终也没问一句。 甚至连我们提前准备的名片,还有什么办事处之类的都没用上。 出门的时候,谢一柳本来也要送我们,可谢成冰却让她去楼上帮忙取东西,她亲自送我们出门。 出了别墅,就见门口处停了两辆依维柯。 谢成冰的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朝着依维柯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对洪爷说道: “陈先生,这两个车里是我们公司的保安!” 说着,一指山脚下的位置,又说道: “山下就是我们这个片区的派出所……” 我和洪爷对视了一眼,傻子都知道,这事要坏。 “谢女士,您这是什么意思?” 洪爷强作镇定,问了一句。 就见谢成冰冷笑了下,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哪儿来的,我也不想知道。但我想告诉你们一点。我女儿一柳虽然任性,但毕竟年龄还小,有些单纯。你们几句话,她可能就入了局。但她的这个妈不是傻子,如果你们再想用这种方式骗她。我会让我们的安保好好教训你们一顿后,再送到山下的派出所。我保证,没有五年你们别想出来。我的话,你们听懂了吗?” 一番话,说的我们三人哑口无言。 怪不得在别墅里,谢成冰什么也没问。 原来人家早就知道,我们这是一个局。 此时的我,有些尴尬。 但洪爷却是一脸的无所谓,问谢成冰说: “谢阿姨,那你为什么还让我们来你家。你直接和你女儿揭穿我们不就完了吗?” 就见谢成冰看向远处,慢悠悠的说道: “女孩子嘛,有个梦总是好的。我不想她的梦那么早破灭而已!”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骗子的?” 洪爷又问了一句。 谢成冰冷笑。 “我第一次见被人揭穿,问题还这么多的骗子。很简单,因为从来就没有什么世界书画协会……” 呃? 没想到昨天洪爷随口说的一个头衔,竟成了祸根。 回去的路上,我们三人坐在车里谁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洪爷才一脸歉意的看着我说: “小六爷,不好意思啊,事情搞砸了。下一步怎么办?” 这件事现在的确棘手,想了会儿,我才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还没到?” 小朵不解的问了一句。 “对,我们手里还有一张牌!” 两人同时看向了我,问道: “谁?” “谢一柳!” 这张牌到底怎么打,我现在还没想好。 不过我知道一点,谢一柳是谢成冰的软肋。 捏住这个软肋,这个局就可能继续下去。 说话间,我们的车子已经到了酒店门口。 刚要下车,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掏出一看,竟然是花姐打来的。 离开奉天后,我和花姐再没联系。 我只知道,她依旧开着那个半死不活的洗头房,做着娼门的皮肉生意。 电话一接通,就听对面传来花姐焦急的声音: “小六爷,花姐不该给你打电话,我知道你忙。可花姐现在是真遇到难事了,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谁能帮我……” 我了解花姐,她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一般的事情,还真难不倒她。 而在哈北和奉天时,她也曾帮过我许多,她有事,我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花姐,别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花姐立刻说道: “你也知道,我奉天洗头房的生意也不好。后来我一琢磨,得改变一下经营理念啊。我就找了几个年轻的妹妹,针对那些家里管得严,又想偷腥的有钱人,开启了伴游的业务!” “伴游?什么伴游?” 这是我第一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