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德战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除了头皮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之外,自己居然毫发无损! “靠,大哥,你又打偏了……”萨仑忍着巨痛向唐福发牢骚。 斯塔德这才确认自己还没有离开这可爱又可恨的世界,只是损失了一块头皮和他一向“自恋”的满头青丝。 唐福自己也吃了一惊,并非为自己的火焰刀的准头吃惊,这在他和萨仑看来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吃惊的是他在没有念诵任何魔法咒语的情况下就发出了这招在初级魔法中可以算是最强单体魔法的火焰刀。 难道说,惯于创造奇迹的唐福又在无意中创造了一个奇迹——短短大半年他居然已经达到了默发魔法的境界?如果柯仕仁在场,会怎么样呢? 抱着唐福痛哭还是鸡爪疯再次发作? 不过唐福已经没有心情想这些问题了,他扶起萨仑后退两步,眼光却没有离开斯塔德手中的剑,沉声问:“你的伤重不重?” “你看呢?大哥……”萨仑果然不改本色。唐福心想,这个兔崽子现在还能油腔滑调,看来伤的应该不太重。想到这他心下稍安。 唐福小心的让萨仑坐在自己的身后,对斯塔德说:“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为什么出手伤我兄弟,如果你现在砍下自己的手臂,我就放你一马。” 斯塔德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用颤抖的声音哈哈大笑,“哪里跑来的……野……小子,居然大言……不……不惭,看……斯塔德大爷怎么……教训你!” 斯塔德虽然被吓得话都讲不利索,但嘴上仍然说着狠话,不过心中却盘算着退路,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还没等斯塔德盘算出个结果,他只看到对面的年轻魔法师双眼泛红,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不声不响的冲上前来,狠狠的将匕首扎向他的心口。 斯塔德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套路? 号称远战之王的魔法师居然使上了匕首扎人,而且他的动作又狠又快,表明在用匕首上他绝不是个雏。这个世界太疯狂! 斯塔德匆忙间倒退几步,一个火球紧跟着迎面飞来,他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妈呀……还魔武双修?!赶紧跑吧! 唐福诧异的看着落荒而逃的斯塔德,一时没想好是否该追上去。 偏偏这时萨仑哼了一声,显然是伤势不轻。 唐福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萨仑,只得用打鸟的手法恨恨的用最大的力气狠狠丢出手中的匕首,只听斯塔德“嗷”的一声惨叫,屁股中招! 带着屁股上的匕首,斯塔德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唐福和萨仑的视野中。 唐福晃晃萨仑,发现萨仑已经双目紧闭,大约是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唐福急切之下扯开嗓子大吼一声:“有没有人啊?来帮帮忙啊。” 然而刚才那场争斗把附近的村民吓的纷纷远遁,别说人,连狗都没一条。 又吼了两嗓子,唐福无可奈何的背起萨仑,心想,这村里的人总不可能跑光了吧,眼下萨仑应该是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如果再不给他医治,估计就麻烦了…… 匆忙之间可能是唐福的动作幅度大了一些,触动了萨仑的伤口,他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声:“大哥,这是哪啊?我头好晕,我是不是快死了?老爸呢?华叔呢?” 完了,唐福心想,这小子已经开始迷糊了。心中想着,口中却还在安慰萨仑:“没事,你受了点小伤,我这就带你去找治疗师。” 说着唐福心中一酸,愧疚与自责潮水一般淹没了他。明知道那个叫斯塔德的只是一个败类,他却还纵容萨仑用什么狗屁贵族准则去与他理论!看来在山谷的大半年安逸生活让他的警惕心丧失殆尽了! 就在唐福心中不停自责,背着萨仑走进村子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少女。她背着一柄形状特异的长弓,腰间挎着一个箭袋,一排洁白的羽毛从箭袋里露出来,看她的装束应该是个弓箭手,但她的服饰却与千山帝国和雷色帝国的武士都不太相同。 唐福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激动之下大喊一声:“姑娘……” 只见少女上前一步,指着萨仑说:“他受伤了?” 唐福猛点头。 少女上前帮唐福把萨仑放下,边观察萨仑的伤口边说:“你这人懂不懂事理?他受了刀伤,怎么能背在背上受颠跛,这样他失血更多。” 唐福满头大汗,满口应是,心想这姑娘到底什么人啊?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倒是不客气。 这少女从腰间拔出一柄小刀,三两下把萨仑的衣袖割开露出伤口,问唐福:“你有没有清水?” 唐福赶忙拿出水袋,拨开塞子,递到少女手中。 少女仔细用清水将萨仑的伤口清洗干净,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束野草递给唐福说,“把它嚼碎。” 唐福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呈暗紫色的已经被晒干了的野草,皱皱巴巴的叶子上似乎还沾着一些泥土。不过他被这少女娴熟的手法所折服,暗自猜测对方可能是治疗师,于是唐福期期艾艾的问:“真的要嚼?” 少女奇怪的看看他,又指指萨仑:“真的要救?” 唐福点点头,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