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棍都扔了,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他们知道,这个刚刚一招击败了“慧明”的人,十有八九也是个被紫祸魔化了的狠角色。
因为自从“紫祸”这一场劫难在北域闹了起来。北域几大门派联合众多中小门派发出了北域通告贴。
通告明确告知,凡是天生的紫色头发或紫色瞳孔,以及身上有其它紫色标记的人,一律禁足。否则,很容易被当成紫祸误伤。
徐阳看着跑远的几人,也没有追上去解释。
微微摇头,口中低语道:“原来紫祸真是如此的可怕。”
徐阳回过头,看到地上大和尚的尸体。
索性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大毛毯将其盖上。
之后,徐阳在林地边上找了处空地,施展转轮焰灵的土遁之术,瞬间腾出个土坑,将大和尚的尸体安葬其中。
将大和尚安葬好后,徐阳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刚刚走出不远。
“咦?”
徐阳目光所及,就在刚刚他藏身的那棵大树下,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形干瘪到极致,好似一截不起眼枯木的老和尚。
那老和尚头顶上整齐地排列着九个戒疤,身穿简陋的麻木衣衫,一双树杈似的手中正捧着一个油光锃亮的紫色的酒葫芦在大树下啧啧地喝酒。
旁若无人,大概说得就是这种状态。
刚刚这里可是发生了一场激战,而这老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此地。
徐阳先是吃惊,然后神识一探,却发现根本无法看清这和尚的修为,也察觉不到这和尚的半点灵力波动。
只有两种可能,这枯瘦和尚是一位修为至少是道明境以上的高人,或者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徐阳当然不会相信是后一种。
徐阳走进再仔细一看。
“嗯?”
他的目光在老和尚手中的酒葫芦上瞬间定格。因为这葫芦和徐阳平日里装酒的酒葫芦竟然是同款。
徐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酒葫芦,还在。
走上前去道:“这位高僧前辈,您在这里喝酒吗?”
那枯瘦和尚看了徐阳一眼,道:“是啊。”
“刚刚那边激烈的争斗你都看到了吧。”徐阳直言不讳道。
“看到了。”老和尚回答干脆。
“你是修真者吧。”
“是的。”
“你知道“紫祸”吗?”
“知道。”
“你看到我的头发是紫色的,不认为我也是“紫祸”吗?”
老和尚抬眼看了一下徐阳的头发,点点头道:“大概是吧。”
“那你为什么不跑,不怕惹祸上身吗?”
“我在喝酒呢,没空跑。”
徐阳微微一笑道:“你不是正经的和尚,因为正经的和尚不喝酒。”
老和尚瞥了徐阳一眼,用手指了指徐阳腰间的酒葫芦,然后道:“你不是正经的“紫祸”,正经的紫祸也不喝酒的。”
“哈哈哈。”
“哈哈哈。”
二人相视大笑,笑声爽朗,没有一丝杂念,就像久违的好友。
无它,因为徐阳和这个老和尚都是正经的酒鬼。
酒鬼法则第七条,正经的酒鬼,都是酒葫芦随时带在身上的。
天下酒鬼是一家。
徐阳索性取下腰间的酒葫芦,与那老和尚对饮起来。
“喝。”
“敬你。”
“来。”
“再敬你。”
两个人越喝越近乎,两个正经的酒鬼,同款的酒葫芦,缘分啊。
不知两个人喝了多少。
“我叫徐阳,熟悉的人都叫我徐小仙。”
“我叫木古,熟悉的人都叫我老枯头。”
“啪。”酒葫芦碰在一起,二人仰头又是一大口酒。
“徐小仙,你是来金佛乡求造化的吧?”
“你怎么知道?”
“凡是去金佛乡的外来人多半都是求造化的,因为灵验。”
“借你吉言。实话实说,我是替我一个朋友来求佛缘的,求个大造化。”
“你的朋友一定是个女的。”
“你怎么又知道的?”
“因为刚才你脸红了。”
“真的吗?没有吧。”
“我老枯头没出家之前,也是有过相好的。那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嘿嘿。算了,想不起来了。”
“你也脸红了。”
“是吗?没有吧。”
“啪”二人举着手中的酒葫芦再次碰撞。
畅饮啊。
不知喝了多少,也许是徐阳这些天忙着赶路,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