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有备而来的人又怎会让她如意!
几乎是瞬间,那几个人影暴涨,几乎把整个天空都给覆盖,随后身影猛地压下,几道泛着金光的半透明身影就直接在空中结成了一个极大的人形罩子,立刻就把青爻罩在其中。
而后,罩子猛地收紧,远远看去,就像一层金色的皮缓缓爬上青爻身体,她吃痛地闷哼一声,身子一软,竟是直接跌落在那个葫芦状的金网里。
青爻翻身而起,手中握着扇子狠狠一扇,除了一阵轻微的风,再无半点声响,而五脏六腑居然像是被狠狠捏紧,身子猛地一阵痉挛,喉头一甜,呛得她干咳了几声。
说时迟那时快,无数条飞舟从四面八方急速驶来,几乎是背靠着青岄山,将青爻团团围住。
青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眼往四周看去,一张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清一色都是八大宗派鼎鼎有名的人物。
“还真是给我面子,除了死的那个,居然全来了。”
她也猜了个大概,这群人竟然费了那么一番功夫找来了束仙阵将她困住,在这阵法里所有一切运功都会反噬在自己身上。最为可怕的是,在这阵里呆着,修士的修为会流逝,修为越高,流逝得便越快。
看来这些人,是想等她修为跌落,再一击毙命。
显然,她猜对了。
葫芦的两头突然坠下两根金色的铁索,飞快往青爻四肢上一缠,又狠狠一提,青爻便整个人吊在了半空中,铁索上有细密的电流,从四肢游走到百骸,几乎瞬间让她软了身子,连挣扎都没了力气,月雷扇扑通一声,也落进了葫芦肚子里。
飞得最高的那座飞舟上,七大宗派的列阵人分立七个方位,松了一口气。
舟头坐在椅子上的宋远峰遥遥看向毫无反手之力的青爻,畅快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这束仙阵果然有效,你看看,飞扬跋扈惯了的青爻,如今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任我们宰割!”
捏着阵的绛辰皱了皱眉:“莫要大声宣扬。”
宋远峰却是哼了一声:“她青爻本就犯了大错,现在又杀了莫玄素,我们前来诛杀她天经地义,又何必惧怕别人知晓。”
“我是与青爻有私仇不假,希望她死也是不假,但是...”他看着里面一圈七大宗派的掌事人,古怪地笑了笑:“在座的各位,就敢说自己没有私心吗?既都上了贼船,还装什么呢?”
眼看着其余几人的面色带了冷意,绛辰急忙高喝一声:“住嘴,你现在看见青爻受难心里畅快,也不相信这都是谁使的力!”
说完他又抱歉地笑了笑:“我这师侄自从中了赤炎引之后真的越发暴躁和口无遮拦,等抓到青爻,拿到仙洞解了他的赤炎引,一切便都好了。
“大家别放在心上,大敌在前,咱们绝不可分心啊。”
丹阳宗宗主吕参然附和道:“绛辰前辈说的对,那青爻十恶不赦,不仅杀害碧云宗弟子,还杀了我丹阳宗的八鹏长老,连莫宗主这般慈悲为怀的人都能痛下杀手,今日我们必定要将其挫骨扬灰。”
嵇乐生在心中冷笑一声,这些人口中说得冠冕堂皇,可实际上那些死去的弟子长老不过是个借口,莫玄素的死大家也心知肚明是众人所为,为的不过是那个在青岄宗的山洞,以及那一大片诱人的赤荆。
什么报仇雪恨铲除魔头都是假的,只有那仙洞和青岄宗的资源如何分才是真的。
嵇乐生自然也只关心这个,但他才不会当那个出头鸟,于是只笑着看那些人虚与委蛇,终于,无华宗的宗主樊庄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现在青爻就在我们手上,我们该如何拿到仙洞呢?”
吕参然急忙道:“那还不简单,她现在可是在我们手上,我们直接逼她说出来!”
嵇乐生笑了笑:“不可,我们此次可是打着为莫宗主报仇雪恨的名号而来,若直接逼问,岂不是让天玄宗生疑,要是再出了差错,她们冷静下来就难办了。”
吕参然皱了皱眉,又道:“不如我们将青爻假死带走,再慢慢吃了青岄宗。”
嵇乐生没说话,但他与其他宗主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他们否决的态度。
就在这时,舟头的宋远峰突然笑了两声:“我说你们这些老家伙平日老谋深算,怎么连这么关键的地方都没想到呢?青爻她那个狗脾气,吃软不吃硬啊。”
绛辰的目光望向远方,突然皱了皱眉:“等等,有人来了。”
一道红色烈焰从西北方呼啸而来,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烈焰中竟是裹了一个人,穿着红色的短褂劲装,手中那只一根比她还高的双叉戟,高高的马尾随风而动,拂过她轮廓流畅的脸庞,几乎要被戟尖的火焰点燃。
绛辰皱了皱眉:“程英!她怎么来得这么快。”
听到这个名字,一直没出声的神机宗宗主唐邑笑了笑,是一贯的阴阳怪气:“看这架势,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原来就是青爻那个洗掉炉鼎体质的徒弟啊,几百年也不过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