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眼中,狂乱分子接二连三地倒下,陷入非自愿的酣眠。
硝子跑了出去,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却跟夏油杰形成了非比寻常的默契。
一人在前面平推,一人在后面施救。
夜蛾正道,他扭头对禅院甚尔说:“完全交给两给小鬼,实在是有损我成年人的自尊。”说完也冲进人群。
禅院甚尔牙更疼了,甚至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道:“成年人的自尊,那是什么东西。”
他可没有多余的闲情逸致。
……
“话说。”五条悟开口了,他对同样无聊的太宰治说,“我们不出去吗?”
太宰治说:“出去,怎么出去?”
他像一条翻肚皮的青花鱼,与五条悟共处一室将他折磨得不轻。
主要还是衣服啦衣服,他拒绝穿着真空西装外套出门。
五条悟掏耳朵,拖着长音懒洋洋地说:“可门口没人了。”
太宰治像是知道了又像是不知道,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哎——是这样吗?”
反应让五条悟不喜,他想:杰跟硝子都比这家伙好多了,起码我说什么,他们会当个捧哏。
跟太宰治说话,有的时候就像是上演独角戏。
后者一点也不配合。
太宰:我为什么要配合一个扒衣狂魔。
五条悟说:“方圆几百米都没人了,天知道他们去干了什么,我们也去看看吧。”摇晃着猫猫头。
太宰说:“哎——不要。”
下一秒脸色就变了,嵌在耳蜗深处的接收器滋啦滋啦作响,太宰治怎么可能被手无寸铁地抓走呢?他必定是有目的的,不愿意行动是那一刻没有到来。
下属带给他不妙的消息,他一直知道大森等人鬼鬼祟祟,他们似乎藏了自己与森鸥外都不知情的秘密武器,太宰想要弄清楚那玩意的本体。
在被抓走之前,他的窃听器遍布反对派势力成员的衣摆,他们的对话经线路至总台,由他手下的专业小队汇总情报。
此外还有一支隐秘的机动队,在暗中关注反对派的一举一动。
他早已嘱咐过,不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绝对不动用传信设施。
一般情况下,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事态发展都不会超出太宰治的预料。
就在刚才,他却听说金门仓库附近已变成人间地狱。
于是太宰治改变了主意,他只能勉强忘记自己穿了什么,对五条悟说:“我改变主意了,一起出去吧。”
五条悟变成了猫脸,他趾高气昂道:“这是你请求合作伙伴的态度吗?”
纡尊降贵从手指头尖弹出一个苍,把门给轰开。
苍的波动太明显,正急匆匆往金门仓库赶的五条家人齐刷刷抬头。
*
五条悟跟太宰治出去了。
这才发现不是方圆没有人,是人都倒在地上。
有的死了有的还有一口气。
五条悟收起了小猫脸,脸色严肃得惊人。
太宰治半蹲下身,查看人脖颈上的巴掌印,当他手直接到人皮肤时候,巴掌消失了。
奄奄一息的黑/手/党成员在最后时刻恢复了神智,他张嘴道:“是Q……”
Q?
太宰治都不曾听说过的代号,谁叫森鸥外没彻底接受港口黑/手/党呢?
他直起身,宽大的西装裤跟着往下拽,五条悟说:“你得系条皮带。”
太宰治的脸黑了:“你把裤子还给我怎么样?”
身后弥散着冤鬼一样的黑气。
五条悟不看他,心虚地扭头吹口哨。
*
战场另一边,平推的夏油杰发现了一个小孩子。
最多不过小学一年级,带着小礼帽,在一片废墟中抽抽嗒嗒地哭泣。
他手上的巫毒娃娃相貌可怖。
梦野久作抬头,看向一脸莫名的夏油杰张开双手:“可以帮我一下吗,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