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就接通了。
“悟?”熟悉的【夏油前辈】的嗓音,昨天才听过,他似乎在空中,七海建人听见猎猎风声,可那风声只持续了一瞬,他甚至没忍心让风来刺痛五条悟的耳朵,于是只剩下一片寂静与【夏油杰】清晰不已的嗓音。
“怎么了?”
家入硝子右手握拳敲击左手掌心,脑袋上的灯泡亮了,她无声地开口:好主意。
真是好主意,【五条悟】的问题让【夏油杰】解决。
甚至连小杰都不那么排斥教宗大人,因为他实在是太好了,这种好不是伪装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他甚至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反派呢?
无
论如何,他给人以安心感,是不会伤害硝子与悟的。
五条悟撇嘴,同【夏油杰】逼逼叨叨地抱怨,少了同朋友对话时的神采飞扬,更像是在撒娇呢,他说:“娜娜明的演技很不好啦,被那个我看出端倪了,他跟娜娜明打电话说要找过来。”
“我可不想见到那个我,他一点也不像靠谱的大人。”
所以,你能帮我们吗?
最后的请求存留在胸中,未倾吐的言语却原原本本地传入教宗大人的脑中。
他笑了,对五条悟说:“可以把手机给娜娜明吗?”
五条悟立刻把手机给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怎么样?他木了、麻了、说不出话了,好家伙,刚觉得你们度过了老老实实的一天没出任何问题,谁知不仅出了还出了个最大的。
诚然他对【夏油杰】的印象停留在高专时期,知道他是温柔靠谱的前辈,只是在遇见【五条悟】的时候会变成人渣。
可这未尝不是他对过去生活的追忆,对高中时代的滤镜,真是的【夏油杰】是怎样的呢?罪大恶极的杀人犯、可怕的恐/怖分子、日本最大的邪/教头子、极恶的诅咒师。
——除了五条悟,无人能对付他。
将孩子送到这样的人手中,真的是正确的吗?七海建人警惕了,他并不认为【夏油杰】会伤害这些孩子,可谁知道他是否会灌输自己的极端思想?
又有谁知道,他在漫长的时间后没变成他不认识的模样呢?
七海建人说:“喂。”他接过电话向前走,上衣口袋中插着房卡,不同于大大方方接五条悟的电话,七海建人把大门关上,来到走廊的最外端,咒术师的感知力开到最大,并不愿自己与【夏油杰】的对话被听见。
教宗大人多明白啊,他说:“安心吧,只是在商业街意外遇见这些孩子而已。”他说,“稍微有点新奇,我可没对他们做什么。”
七海建人冷酷地说:“我并不能完全相信你。”又有谁会相信手中沾满血腥的人的话呢?
对大多数人来说,【夏油杰】早就坏掉了,他疯得很彻底,而疯子的行动是不能以常理判断的。
【夏油杰】顺着说下去:“你说得对。”他说,“我并不要求你相信我,只是这些孩子,他们既然不想被悟捉到一定会东躲西藏。”
“我想他们会到这个地方。”他说出一连串地址,是之前带五条悟等人到的公寓,教宗大人甚至能想到这样一幅画面,三小只蜷缩在公寓楼的门口,像一字排开的三只小猫。
七海建人头疼了,是的,没错,可他能够阻止吗?
倘若说明自己阻止的缘由,那必定要公布【夏油杰】的罪行,可小孩并不是未来的他,这就与七海建人一开始的目的冲突了。
他并不希望希望孩子们窥伺未来。
教宗大人像寄宿在人心上的蛔虫,他说:“我不要求你相信我,如果他们来这个地方,我会带他们去横滨游乐园玩一整天,足以应对悟。”
【夏油杰】平静地指出:“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对付你,据我所知山手县出现了特级咒灵,很快他就要前往祓除。”
咒术界的最强、大忙人,日理万机,能分给七海建人与自己推测的时间只有一点点。
七海建人:“……”
他很想说你难道就不忙吗?盘星教家大业大,论宵衣旰食的程度【夏油杰】不比【五条悟】低,且去横滨游乐园,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然而……
……
“哟,杰。”
“哟,杰。”
“……”实在没法跟自己打招呼,夏油杰无力地招了招手。
七海建人的表情很冷硬,他看对面的男人,教宗大人甚至没穿自己一贯的五条袈裟,在他印象中盘星教的教主大人无论出入何地都穿着一袭袈裟,这是某种宣传手段让他与神性合为一体,成为宗教的活的代言人。
今天的【夏油杰】不同,他穿黑衣黑裤,上衣是与高专教师制服相仿的立领,而裤子是一条窄腿裤,衬得他肩宽腿长。
穿灯笼裤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至于头发被很清爽地扎了起来,是个半丸子头,你看【夏油杰】甚至有点艺术家的气质。
什么是艺术家特质,那必定是异常的、带着丝丝缕缕的忧郁。
他并不忧郁,笑着跟七海建人打招呼,甚至没有一向表演出的开怀,只像是许久不见的前辈。
三小只在聊天,对【夏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