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怜兮兮的,求她带它去玩。
可惜小狗不会说话,不然尤烬会想,它喊的是小烬小烬。
度清亭确定不回来了。
真好笑。
度清亭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她从小就知道她们不般配,度清亭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跟她那样的小孩交朋友完全是浪费时间。
可是。
如果知道自己蠢就不能安心当一条狗吗,当一个供她玩乐的玩物,不会学习不会优秀,那就好好堕落啊,当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蛋,学会怎么摇尾巴、学会怎么咬着绳子求她摸一摸就好了。
为什么求财。
总不能跟佛祖说。
求你了求你了,让那个傻瓜蛋这辈子都不要爬起来,干脆把她变成狗,一辈子对我摇尾乞怜算了。
那她一定会像训小狗那样表扬她。
“Youarereallyagooddog.”
尤烬
坐在车子里,看着那条黑色的小狗从门缝里往外挤,它的骨骼太硬了,不像是小猫那样是水做的,它疯狂地往外挤把身体都挤变形了。
耳朵上的纸杯掉了下来,但是它挤出来的瞬间就颠颠跑过来,爪子拍着她的车门。
尤烬把车门推开,小狗跳上来了,她把小狗带了回去,随便拿了个铁笼,小狗就跑了进去,吐着舌头眼巴巴地看着她,趴伏着露出自己后颈。
尤烬说:“乖狗。”
夜里,她把烟搁在桌子上,放的位置不好,也是不太熟练,烟掉下来给她的身上的裙子烫了
个洞,直到灼烧了皮肤,她才缓慢的回神感觉到了痛。
这段时间实在倦怠,倦怠她又抽了根烟,她望着窗外,翠绿的一片,可是如她像是冬季来了。
之后,柳苏玫提着她的裙子,问:“怎么上面有个烟洞。”
柳苏玫比尤卿川更不好糊弄,她不接触商场,所以不相信一些人为编造的巧合,尤烬想自己需要一些私人空间了,她说:“有点烦和抑郁,所以烧了一根烟烫了烫自己。”
“什么?”柳苏玫震愣,尤烬转过身下楼,柳苏玫立马追过去问,尤烬耐着性子说:“没事,我和苏沁溪准备出差,明天就飞。”
“小烬,你是不是……”
“别试探了,”尤烬说:“您这样反而让我觉得丢脸。”
“试探是代表有什么,可是,从来就没有什么。之前不阻止您,是我想要有点什么。”
从度清亭看医生那天起,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个病理性脸盲了,所有剧情开始发生偏移,甚至她经常能从她妈怜爱的眼神里看出来一种否定。
尤烬那时候很难受,在某个夜晚她深深拥抱了度清亭,度清亭还是无所察觉,天真地说:“小烬,你很难过吗,那你抱抱我吧,以后你难过我总给你抱。”
她还摸摸她的头,说:“小烬,不难过了啊。”
如今,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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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清亭在国外待了两个月,家里办手续,她准备入学。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她妈再生气也不能把她提溜起来打,甚至知道高考压力大,她精神难以承受,怕她想不开贴心的安慰了她两句。
度清亭端着烟灰缸去窗户那里站着,由着她妈她们帮自己收拾东西,她倒是想听她骂自己,她直勾勾地看着她妈,想看出点什么影子,可是,终究看不出来和尤烬有关的一分一毫。
度清亭比谁都明白,她不是害怕被骂,她是害怕……
“小烬她……”
度清亭眼睛立马追过去看她妈,陈慧茹说:“有时间也给她打个电话,说点什么,毕竟,她也费时费力了。”
度清亭“嗯”了声儿,她的心脏齿轮坏透了,此时彻底梗在了那里,陈慧茹又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度清亭没应话。
收拾完东西,她搬去另一个出租房,安保好,环境好,陈慧茹还偷偷租了一间,安排个人在这里照顾她,走时又低声问她,“宝贝,要不再试一次,你之前摸底成绩……”
度清亭看着她妈小心试探的样子。
突然想起来,最初她其实很排斥复读,那天她回去要和她妈吵架,她妈正在和她爸打电话,说:“我跟小烬提了一句,小烬没说话,没说话就是有希望,她应该也是愿意教蜻蜓的吧,我脸皮厚一点,没事,只要小烬答应,我做什么都可以,反正是为了蜻蜓好……”
哦。
就是听说“小烬”会参与复读,所以她没有说拒绝,也没有反抗,听了她妈的安排。
度清
亭摇头,没再挣扎了。
当天,陈慧茹和度文博回国,度清亭没再出去,也没跟国内任何一个朋友联系,让自己彻底躲了起来,躲累了出去转悠,看有没有兼职。
度清亭躺在床上,手指翻动着白天拍下来的兼职照片,她的视线落在某张照片上,她放大缩小,又因为看得太久,跳出“删除”的选项。
她侧过身,手机光落在她脸上,唇瓣干裂,她似夏天最后一抹烧干的魂,被风吹来吹去,没有一点自我的掌控力。
不知道怨谁。
怨自己运气不好突然而来的高烧,弄乱了那场高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