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垂着看她,目光冷冷,她说:“我是她的未婚妻。”
伊芙琳瞪大了眼睛。
尤烬手腕打了个转,收紧细链,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伊芙琳。”
“哦,伊芙琳。”她开门,伊芙琳歪着头往里看,她个头高能越过尤烬看到里面。
尤烬说:“别乱看。”
她关门,进到屋里,伸手去抱赤//裸的度清亭,说:“乖狗,带你去洗澡了。”
她拉着和她相连的手链,度清亭就跟着她走,她们拥抱她们亲吻,她们在里面相贴。
度清亭原本想着她是醉了。
可,这一醉的时间也太久。
尤烬问她,“想出去走走吗?”
度清亭低着头深呼吸,身体稳稳的弓了下去,“你想吗?”
她被养在这里太久了。
仿佛耳朵里还有夏日的蝉鸣。
但,感觉夏天只剩下尾巴。
“那就不出去了吧?”
尤烬比她有耐心,她仿佛做了万全准备,她给她做饭,陪她看电影。
让度清亭给她吹口风琴。
她们亲密无间。
很久以前。
她们去山庄度假,度清亭也屁颠颠跟来,那时她家教严总是要学习,她闷死了,烦躁的弹着不喜欢的钢琴,视线往外看。
度清亭戴着帽子捉蝴蝶捉蜻蜓捉蜜蜂,累了吹尤烬送给她的口风琴,柳苏玫推开窗户说,“蜻蜓,你去别的地方玩。”
“好吧,我待会再找尤烬玩。”
她把口风琴塞在裤兜里,扭头看看那个窗户,明明钢琴声很悠扬,她却觉得尤烬在看她,说:“再见,小烬。”
她很喜欢找尤烬玩儿。
度清亭不管玩什么都跟尤烬黏在一起,跳房子选尤烬,过家家选尤烬,堆积木都坐她旁边。
尤烬总烦她吵,她就好伤心,说:“那我小点声嘛。”
别人说:“你总选尤烬都没什么意思。”
她理直气壮,“因为最喜欢尤烬,又不喜欢你。”
尤烬喜欢享受她的追捧和支配她,别人说“度清亭你好像尤烬的一条狗哦”,度清亭脸上生气嘴巴就像小狗那样去咬人。
她这样无声的审视着度清亭,在度清亭跪起来时急促呼吸时,她好喜欢这样的掌控欲。
小时候度清亭在外面晒得炽热通红,尤烬也坚持把钢琴弹完了,尤烬去找她,说太晚了明天再玩吧。
度清亭明明生气了,她又很想跟尤烬玩,说:“好哦,那明天我带雪糕来吃,你要吃另一半。”
第一天,尤烬要学画画学高尔夫,度清亭又来了坐在树荫下抱着书包,里面塞了好多吃的。
尤烬继续弹钢琴,她继续等。
尤烬假期只是换了个凉快的地方继续学习,度清亭就等了她一个假期,尤烬心里很开心,因为学习没那么枯燥了,度清亭虽然有怨言,但是尤烬陪她坐一会儿咬她一口雪糕她就开心的不得了。
其实,她也开心的不得了。
度清亭咬唇,尤烬说不出去那她们就继续待在这个房子,她说:“不出去。”
“好乖。”
尤烬又问她:“在国外好吗?”
“有没有打算谈一场像普通人那样的正常恋爱?”
因为尤烬背对着她,度清亭看不清她的表情,胸口涩的厉害,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尤烬不喜欢她,也不收她的礼物,为什么要问这种话题,像是捅刀子。
她哽住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尤烬一安静下来,连呼吸都无声,她仿佛是度清亭颓靡许久的幻境,精神错乱才出现的人。
度清亭说:“没想过。”
度清亭是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能将就,见过白雪的人,真的不会遗憾不下雪的冬吗?见过山峰,会觉得其他土坡也有一览众山的气概吗。
尤烬出声了,她说:“好。”
可是好什么呢。
其实她想说:
“不准和别人谈恋爱,和别人交往,只准爱我。”
她烦到什么程度呢。
知道自己喜欢度清亭那瞬间,她想,啊,幸好是度清亭,她无法想象去喜欢别人的样子。
喜欢一个对别人动过心的人,喜欢一个对别人笑也对别人去爱意温
暖的人,让她无法接受。()
她和她直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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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她说话,刚喊了一声尤烬就被吻着了。
她无法想象这个鄙夷、冷漠看向自己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的来强吻她。
明明那时候还抽她两耳光,踩她的脸。
吻结束。
度清亭问她:“那你喜欢我吗?”
尤烬坐在床边,她专注地看着她,说喜欢啊,很喜欢,你看不出来吗。
度清亭立马跟着她过去,她并没有和她一样坐在床边,尤烬冷声问她,“为什么要跑?”
“不跑难道看着你舍弃我吗,你很好,好到对那些不好的东西,你总是能一口气舍弃,不回头不留恋。”
度清亭颤抖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