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毕竟我天天都在学院，也没有什么任务的，我能有什么事？”祁谦笑了笑，道，“你现在是医疗楼的院长啊？”

正在董汐准备和祁谦闲聊一下的时候，就被黄永安打断了：“好了好了，肉眼看都看得出来的东西，你们两个就别在这里唧唧歪歪了，听着就烦人，再说了，我们是有事过来的，这些闲话就免了吧。”

说着，黄永安将话题往正事上引：“董汐，你还记得我说过，祁谦的记忆力超乎常人，基本上可以做到过目不忘吧？”

“我记得，不只是你，少团长也提过。”董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道，“当初祁谦在那么短的时间就将不少变异种的分类和能力都记得清清楚楚，少团长也是吃了一惊的。”

祁谦知道董汐说的是，他才刚到凯尔猎杀者团队要去变异种生存区找沈高阳的时候。

为了安全着想，祁谦当时几乎是拼尽全力地背诵着那些变异种的分类和能力。

时间有限，变异种的分类、能力又复杂、繁多，祁谦也并没有完全记得，但是也是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记得个八九不离十就足够让黎柳儿感到吃惊了。

原因也很简单，当时作为队长的她，也并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将书中的所有种类都记清楚了了，她自己也只记得个大概而已。

联想到黄永安说有事情来找自己，董汐瞬间两眼放光：“今天你带祁谦来，不会就是想让我检查一下祁谦的基因吧？怎么？你们终于同意我把实验落在祁谦的身上了？”

黄永安瞪着眼睛：“什么啊！我把祁谦带过来，只是想让你检测一下祁谦的基因链。先不说祁谦的基因有没有问题，他的父母可就生了他一个，你用他来进行实验，我们这边这么办？”

“你想都别想啊！”

看着祁谦满脸茫然，黄永安“啧”了一声，道：“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也怪不得我吧？我得在学院进行学习啊。”祁谦早就知道董汐并不是一般的医师，但对于董汐的身份却并不清楚。

一般的医师，可不会让黑玫瑰病毒已经发作的沈高阳，多活好几年。

在这个时代，黑玫瑰病毒爆发，就是一个“死”字，剩下的寿命也不会太长。

沈高阳从黑玫瑰病毒开始，的确用了很多很昂贵的药物，可是能将沈高阳从死神手中几次抢回一命的董汐，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医师。

“还是我自己来说吧。”董汐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我的身份其实不像边沿那么复杂。不过，我们家原本也是贵族甚至也是加维克城的贵族。只不过，我们是因为犯罪被赶出贵族区的，原因是，进行人体实验。”

祁谦面色一凝，嘴唇翕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董汐就像是没有发现似的，继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祁谦，你肯定认为，我们家在做什么恐怖的人体实验吧？其实不是的。我们家族只研究一种东西，那就是黑玫瑰病毒。”

见祁谦怔住，董汐道：“没想到是吧？不然，我怎么可能在那时候能够几次延长沈高阳的生命。祁谦，你应该很清楚。如果那时候没有我，沈高阳不可能活这么久的。”

说完，董汐的眼神中也有了些疲惫，道：“抱歉。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

“没事。”祁谦眼神有些暗淡，却也明白，如果不是因为董汐，沈高阳的确不可能多活这么多年，道，“你继续就好。”

“黑玫瑰病毒这种东西，太玄妙了，而且发作之后人基本上很快就会死亡，死亡之后，我们也就没有办法继续进行研究了。”董汐尽量用祁谦能够听明白的话语解释道，“我们也并不想在活人身上进行实验，但是我们无路可退。”

“如果我们能够研究出如何控制住黑玫瑰病毒，那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永生者”的存在，就是无法控制住黑玫瑰病毒才产生的解法。

只要能够控制住黑玫瑰病毒，那么“永生者”就不再是一个必选项。研究永生者的资源也可以用在加固防御或者是战斗上，大家只需要共同抵御变异种就行了。

不管怎么想，这都是最好的结果。

听了董汐的话，祁谦也明白了问题在哪里：“可是随着亚特兰城和加维克城的分裂，在加上永生者会带来的巨大的经济效益，所以，你们被赶出来的原因，实际上是，只要这项试验能够成功，‘永生者’不在是必需品，那么……”

“那么，加维克城的经济就会迎来前所未有的低潮，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加维克城和亚特兰城的社会结构。”董汐抿着嘴唇接过祁谦的话，微笑道，“所以我们被赶了出来，甚至大量研究人员都被秘密处理掉了。”

“我是最小的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