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遇见“绿川汤一”开始,麻生三墓似乎突然就遇见了许多非常棘手的情况。 因为无法分辨那位女士的表情,这给麻生三墓的判断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就算是在组织对策课的警官们突兀地闯进来的时候,她惊讶的表情也非常奇怪。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开始注意她,然后就发现了那位队长在面对她时的不同寻常的表现。她的面部表情看似自然,但又好像被牵制住了一般,除了眼部和嘴部周围的肌肉外,其他地方的肌肉基本都没有皮肉组织被牵动的感觉,那份自然的感觉是用巧妙的眼神来弥补上的。” 萩原研二点着下巴思索,“我知道有些在脸上做过手术的人会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控制面部肌肉,会是这个原因吗?” “不太一样。”麻生三墓摇了摇头,“而且,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不管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运用什么手段遮掩住了自己的表情,“脸部肌肉运动受阻”这本身也是一条线索。 麻生三墓又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索之中。 每一次他放空眼神沉思的时候,就像屏蔽了周遭环境一般,木头似的杵在原地,那双神秘莫测的迷雾缭绕的眼睛就会沉寂下来,被长长的睫毛遮蔽。 像是把周围的人都拦在了一米范围之外。 萩原研二挤进了那个彰显着排斥感的氛围中,他埋怨地勾住了麻生三墓的脖子,一副“不说清楚就不会放过你”的样子。“话说,小麻生什么时候和小阵平成了电话联络的关系了?好在意,我还从来没有接到过小麻生的主动拨打的电话呢,明明是我和小麻生更亲密一点嘛,难道说这是什么天然的吸引力?” 麻生三墓缓慢地眨了眨眼,“什么是‘天然的吸引力’?电联松田先生是因为,拨打萩原先生的电话的时候,服务商提示我萩原先生正在服务区之外。” “啊……” 萩原研二回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他正在查看诸伏景光的信息。为了避免信息基站被拦截,他们的短讯联络通过的是一个隐蔽的内部服务网,切换过去的时候是无法接收到来自正常服务网的电话的。 他突然紧张了起来——万一再说下去被问起“为什么不在服务区”之类的问题的话,说不定就要在麻生三墓的面前暴露了,他不想麻生三墓知道太多危险的事。 “那、所以小麻生是调查到了什么?”他僵硬地转移开了话题,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是在哪里知道了境山组和绑架案有关吗?” 麻生三墓只是看了他一眼,即使看出了他的不自然也没有对此说什么。“川满真司说,那些绑架川满真幸的人在进行交接时说了‘都是东都的货,这次绝对不会出问题了’这句话,我猜测或许是因为曾经发生过被绑架者出逃的事件就在网路上搜索了一下。在川满真幸失踪之前,新闻确实报道过一起乌龙绑架案。受害者名叫山塚元纪,在大阪被绑架时年龄九岁——和川满真幸失踪时的年龄想近。绑架犯将他带去了名古屋,但巧合的是,山塚正好是名古屋人,只是因为父母在大阪工作所以才乔迁去了大阪。于是在绑架犯更换交通工具时他意外遇到了名古屋的熟人,绑架犯惊慌失措地扔下他就跑走了。” “所以绑架真幸的人才会说‘这次绝对不会出问题了’……” 在麻生三墓说到这起案件时,松田阵平就已经在手机上搜索了起来。“这起案件的结果,警方只抓住了绑架团伙中的五位底层成员,并没有将这伙绑架犯斩除,所以他们还在继续行动,并且后续又绑架了包括川满真幸在内的十五人。而且,”他在搜索框中输入“名古屋”和“爆炸”的关键词,再加入年份限制之后——“六年前的夏天,名古屋曾经发生过一起爆炸案。” “原来如此,”萩原研二恍然,“能在偏僻的山洞里看到烟火,只有可能是夏天时举行的规模较大的花火大会了。但如果刚发生过能将住房震塌的级别的地震的话,名古屋不会立刻就举行花火大会。那么,不是地震却造成了房屋倒塌,是爆炸事件。” “大概是这样。”松田阵平问麻生三墓,“所以呢,你是从哪里知道了境山组的事?” “是新闻。”麻生三墓通常的情报来源就是电视新闻报导,“既然川满真司在米花町,那么那个组织的最新据点应该也在米花町附近、或许现在就处在米花町。” “是前几天报道的帝丹小学附近发生的诱拐案件吗?” 麻生三墓点了点头。 那起案件准确来说并不能算是诱拐案,只是记者为了吸引注意力而以诱拐案作为噱头。被诱拐的小孩在当天就在一家便利店内被找到,据他本人所说,他只是饿了想吃东西所以才到便利店里来。 “那家便利店的店员曾经在名古屋绑架案中出现过,我在新闻中看见他的脸了。如果是利用便利店吸引了国小生来实行绑架,似乎也存在不低的可能性。所以我去便利店调查过那位店员,他是境山组的成员。”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似乎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开口。 他们两个当然也看到了这则新闻,但是他们没有将这件事与川满真司联系在一起,因为他们一直在米花町工作,自然知道境山组是一直蜗居在米花町的本土极道组织,和川满真司背后的组织有着本质的差别。 但是刚刚才在米花町定居的麻生三墓不知道。 “果然还是早点搬到我们那边去吧。”松田阵平说,“你已经被盯上了啊。” - “麻生老师!”秋川胜则抱着本书匆匆地从教学楼中穿
第16章 第 16 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