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片落叶。
太宰治并没有问萤里奈的行踪,他似乎全都猜出了,却不会主动开口。
还是萤里奈先说话了,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向少年说道:“太宰哥哥,我要搬走了。”
“我知道了。”太宰治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唇畔是一贯面对她时的轻微笑意,只是一句便再没说其他。
他将目光放到原处,眼瞳颜色很浅,就如他给人的感觉一般。
“你只是来向我告别的吗?”
就在萤里奈以为他不会出声的时候,少年忽地转过头来了。
太宰治眼瞳里倒映出幼女稚嫩的面庞。
“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萤里奈最后选择实话实说,“你知道干部A吗,太宰哥哥?”
“干部A?”少年先是低声重复了一遍,眉宇间微蹙似乎是在思考,而后想起来什么,恍然大悟道,“哦,是他啊。”
他的干部之位是向森鸥外买来的,当时森鸥外刚上位,港口黑手党被前代首领糟蹋得千疮百孔,高濑会和GSS两大组织又在一旁虎视眈眈,缺少资金是一件致命问题,于是他就接受了这个男人的请求。
太宰治一向不在乎他人,他与A也只是在干部会议上匆匆打过几个照面,他对他并没有兴趣,反倒是对方会用伪装后但还是透露出忌惮贪婪又微微可惜的眼神看着他。
“你想要他的资料吗?”没等萤里奈开口,太宰治已然猜到了幼女的想法。
萤里奈点了点头:“他真的有干部的实权吗?”
不过一个问题,太宰治已经了解她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了,并且直接掀了男人的老底。他对这个组织都没有什么所谓的忠诚之心,更别提这个算得上陌生的人了。
“有,但是不多。”太宰治思索着微笑着回答道,“他有属于自己的势力,毕竟花了这么多钱买了职位,森先生好歹还是给了他一些实权的。据我所知,他的心思可并不平静,一直在暗自收集着港口黑手党核心成员的资料,以便以后把森先生拉下马。”
说到这里,少年的眼底甚至罕见现出了点微光,似乎颇为喜闻乐见的模样。
“哦,森先生就是我的上司,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他的名字是森鸥外。”太宰治忽然想起什么对小女孩解释道,“之前你应
该见过他吧?和东京那边的羽毛球男一起。”
羽毛球男?
......好像一瞬间就懂了呢。
萤里奈对太宰治精辟的描述沉默了。
她艰难地回答:“......是的。”
与此同时,京都,古朴宅邸内。
眯眼带笑的老人站在院内的池塘畔,悠闲自得地往里面撒着鱼粮。花纹各异的鲤鱼们争先恐后的仰头张口吸食着食物,扑棱出一片片雪白的水花。
有侍从迈着急促地脚步走过来。
老人轻描淡写地扫了眼,明明神情没变却带着股压迫感:“急什么。”
他又抓了把鱼粮往更远处撒去,鱼儿们就如同被控制般蠢笨地争先游去,他唇畔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他喜爱这种操纵棋盘控制万物的感觉。
侍从身体不明显抖动了一下,而后噤声低首顺从地等待着命令,直到老人慢悠悠将手中的鱼粮撒完,接过他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这才出声问道:“我派去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
侍从低着头,声音颤抖:“任、任务失败了。”
“失败了?!”老人猛得变了脸色,方才的悠然一扫而空,“不过是让你们抓个小孩子,高专结界我也想办法给你们搞定了,你们跟我说失败了?”
侍从立刻跪下来请罪:“高专里根本没有【小魔女】的踪影,派过去的人扑了个空。”
“你们的意思是不是你们的问题,全怪咒灵操使不知道跑到哪了是吗?”老人几乎抑制不住怒气,他顺手拿起身旁最近的东西就往下一摔,四分五裂的瓷器茶杯碎裂崩进池塘里划过一条无辜的鱼,红色顿时在清澈的水间扩散开来。
鲤鱼的尸体很快肚皮朝上浮在水里。
老人眼底不自觉划过一丝厌恶,他终于开始整理一下自己的态度。
“高专没有就去别的地方找,我花大功夫支开五条悟和夏油杰可不是为了给你们这群废物放假的。”他脸色阴沉,声音沉沉道,“东京没有就去别的地方,没有情报就去搜集,我养的【武器】不能连一个小女孩都找不到。”
“废物对家族毫无用处,不要当废物。”
侍从:“是、是!”
他连忙转身疾步离开,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老人扫了眼狼藉的池塘里,眼神冷漠无比,好像这不是他精心喂养许久的动物,而是无用的器具。
“处理一下吧。”他说道。
*
在垃圾场最后过了一夜,萤里奈第二天便启程去往了镭钵街。
干部A并不居住在这片贫瘠的土地,先见到她的反而是刀疤男萨瓦,此次他的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殷勤地在她周围招呼着,并主动带她去见名为次平的少年。
“医生说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一阵就能痊愈。”
镭钵街的医疗条件非常恶劣,因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