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啊,可不是姐说你,年纪轻轻寻什么死啊!” 拖拉机在狭窄的乡间小道上轰鸣,副驾驶座上的大姐絮絮叨叨的劝。 温栀穿着宽松的灰T恤抱着一袋子刚换下来的凤冠头面,坐在金黄的麦秆上来回颠簸。她边点头边压着头顶的草帽,眼里激动的蓄满泪花。 她居然穿回现代了。 只不过现在是2022年,距离她落水的那年过去了整整十二年。 当年她初二,和同班同学一起来秋游,就是在这一片水塘里摔下去穿越的。原先这里是一片小山林,如今已经开垦出来,种满了金黄的麦穗,她掉下去的那个池塘也成了鱼塘。 虽然物是人非,但她回来了。 此时也不是冬天,正好赶上小麦成熟的盛夏。风一吹,到处金灿灿的迷人眼。 拖拉机上的大姐见她泪流满面,忍不住开导:“和姐说说碰上什么难事了,能帮的我们就帮帮,千万别想不开。 开车的汉子朝自己婆娘道:“人不愿意说你就别问了。” 温栀眼泪氤氲,说了声谢谢,又道:“没事,现在想开了。”实在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她还能穿回来。 必死的局,居然峰回路转。 她捏紧手心的长命锁:沐沐肯定也回来了。 她当时在池塘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说不定是降落到了别的地点。 当务之急是回家找她爸妈帮忙。 在现代,温家是江城最顶尖的豪门,百年沉淀的世家。爸妈只有她一个女儿,她自小千娇百宠,爸妈手心的宝贝…… 一想到要回家,温栀忍不住担忧:十几年了,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吧。 忘了她。 或是有了弟弟妹妹? 近乡情更怯。 夫妻两个开着拖拉机把她送到最近的公交站,又塞了一把零钱给她。 温栀刚要说谢谢,手里又被塞了一条三斤重的大草鱼。那草鱼串在绳子上还在蹦跶,鱼眼睛对着温栀一动不动。 T恤裤衩人字拖,头顶草帽一手提鱼一手提编织袋,寻常人这样装扮肯定土里土气。偏生她露在外头的皮肤极白,再加上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倒像是时尚圈走秀的。 温贵妃提着鱼,一时有些转换不过来。 “……倒不用这么客气。” 大姐格外热情:“这怎么是客气,要不是你掉进水里砸晕了两条鱼,我们一整天也捞不起来鱼。我们留了条大的,论起来还赚了,你也别客气,回去熬碗鱼汤压压惊。” 眼看着公交车来了,大姐一把将她推上去:“快走,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温栀提着鱼上了车,公交车上零星的人都朝她看来,估计没见过这种装扮目光迟迟没从她身上移开,甚至有两个学生对着她偷偷摸摸拍照。 她倒是无所谓,提着鱼找位子坐下,大大方方让他们看。 越往市区开,公交车上的人越多,所有人上来的第一眼都忍不住打量温栀。 她实在太扎眼了,装扮奇异,美得扎眼。 大中午,温栀顶着众人好奇的视线,提着鱼下了公交车。 十二年没回来,道路景物都变了许多,她一路打听,又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到了自家老宅附近。 温家的老宅是祖上传下来的,在富人区独一户,占地面积极大。老宅的围墙上爬满大朵盛开的蔷薇花,那是她妈最喜欢的花。 温栀眼圈又开始泛红,提着鱼往大门走去。 大门口突然传来吵闹声,纷杂的脚步推搡着朝外靠近。温栀没急着靠近,驻足观看。 一分钟后,大门被打开,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踩着细跟,漂亮时尚的年轻女人被推搡出来。 中年富太不甘心的用力去推门,努力想把半个身子挤进门里,同时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不过是个管家,凭什么这么嚣张,还敢把我们赶出门。开门,开门,说好两年后温栀没回来,温家的财产就由我们继承,你再不开门我们就报警了。” 中年男人倒是没推门,但语气不善警告:“钟叔,我们念你在温家工作了一辈子才没动粗。大哥和大嫂都已经没了,温栀那丫头早十几年前就死了,你再占着温家就不合适了。” 大门砰的被拉开,头发半白、精瘦的钟管家抡着扫把走出来,边往这三人身上招呼,边抖着嗓音吼:“浑说,小姐不会死,我答应老爷一定要等小姐回来,你们休想觊觎小姐的财产。” 温家二婶周莉猝不及防被扫把招呼了一脸,尖叫一声,气道:“温栀死了!”鬼知道大哥发什么神经,当年找了许久没找到人,硬是压着不许报失踪。死了还立遗嘱,把温氏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她。 还让钟叔这个老不死的作为财产监管人一直待在温家老宅。 法律规定,继承人失踪两年没找到人,遗产就可以顺位继承。 温家除了他们二房,再没有其他继承人了。 方才还冷漠的钟管家瞬间激动,声音拔高:“小姐没死,老爷的继承人只能是小姐。明天才到两年,差一个小时我都不可能签字,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老爷病重那会儿,他们不仅不关心还觊觎财产,钟管家着实心寒。 老爷临终他发过誓,一定要等到小姐回来。 钟叔到底是老了,挥了两下扫把就被温家二叔温金元一把拉住:“给脸不要脸。”他失去耐心,伸脚就往钟叔肚子踹去。 温金元个子高,微微发福,正值中年,这一脚下去,估计能将钟叔一把老骨头踹散架。 只是他脚还没踹出去,白光一闪,一个腥气十足的巨大东西砸在他右半边脸上。他发福的身体晃了晃,抬腿的动作保持不住,直接后仰摔了个四脚朝天。 砸到他的东西滚了两圈,蹦跶到他脸上,遽然对上一张死鱼眼,温金元差
第2章 第 2 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