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问问!”说完飞快跑出包间。
孟弗渊这句话好像启发了陈清雾一样,她只觉得更痒,忍不住抬手。
“别挠!”
孟弗渊和孟祁然异口同声。
孟祁然强势而迅速地一把抓住了陈清雾的手。
孟弗渊望见孟祁然的动作,一顿,忽地意识到自己手臂也已抬到了半空。
孟祁然一只手抓着陈清雾,一只手按着她下巴掰过她的脸仔细查看,这动作几乎是将她半抱在怀里。
孟弗渊在一旁站着,只觉得心头涩然。
他似乎忘了,自己没这资格。
孟弗渊定了定神,看向陈清雾:“带药了吗?”
“没……”陈清雾平日饮食十分注意,国内烹饪不像国外常常用到坚果,就没再时刻带药。
她已经好久没过敏了,刚刚投入聊天也没留意,以为那种微微的刺痒,不过是敏感皮肤换季时的正常现象。
孟弗渊抽纸巾擦了擦手,径直站起身,“祁然你看着,我去买药。”他走得很快,自感有些狼狈逃离的意思。
冰淇淋里应当是加了某种坚果粉,剂量不多,是以除了瘙痒,并没有太过严重的过敏反应。
陈清雾望着孟弗渊匆匆而去的背影,一时怔愣。
——作为青梅竹马的兄长,他的紧张和担忧,未免有点过分深切。
而她记得小时候的孟弗渊不是这样。
陈清雾十岁那年暑假
,家长把她放在孟家,同孟家家长一块儿出去旅游,他们觉得有孟弗渊在,又有保姆和司机,出不了什么事。
也不知该说他们太心大,还是太信任孟弗渊。
大人们出发后的第三天晚上,孟弗渊正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忽听外面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
他放了书打开门,孟祁然慌慌张张跑过来,语无伦次道,雾雾过敏了……
孟弗渊匆匆赶去客厅。
陈清雾脸上飞起大片红疹,呼吸也有两分急促。
保姆跟孟祁然吵得不可开交,一个说叫司机送去医院,一个说直接叫救护车。
孟弗渊直接喝道:都闭嘴。
十六岁的少年面色沉冷,有种叫人噤若寒蝉的气势,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
陈清雾记得那时孟弗渊一点也不见慌乱,离开了客厅半分钟,回来后手里多了盒抗组胺药。
药是陈妈妈提前准备的,临走之前放进了药柜里,单独跟孟弗渊交代了用法,以防万一。
待她服了药,孟弗渊冷静地吩咐保姆,叫司机把车开过来,送医院。
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问吃的什么药,孟弗渊直接将药盒递给他。
陈清雾都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将药盒带上的。
医生做了基础检查,说没什么大碍,吃的药也是对症的,让再服用两顿,症状消退了就自行停药,叮嘱以后注意点。
末了,医生问孟弗渊:“你多大了?看着不像是大学生。”
抢答的是孟祁然:“我哥今年十六岁!”
医生说:“小伙子很冷静啊,知道带妹妹来看儿科急诊。十六岁自己都还只是个小孩呢。”
最后这句话让孟弗渊的脸色有点不好看,酷哥可能不希望自己还跟“小孩“二字划上等号。
陈清雾瞥见他的表情,没忍住噗嗤笑了声。
孟弗渊立即瞥过来,她顿时不敢再作声。
回到家,进门的时候,陈清雾听见孟弗渊在身后说:“以后自己注意点。”
那语气不很耐烦,现在想来也能理解,好好的暑假不能出去玩,要在家看着两个拖油瓶小屁孩,任谁都会很不爽吧。
陈清雾那时候只有给人添了麻烦的愧疚,讷讷地道歉,“对不起……”
孟弗渊就更不耐烦,“又没做错,道什么歉。”
后来,陈清雾临睡前听见外面有动静,跑到门口偷听,是孟弗渊在训斥孟祁然,说他十来岁了还跟没长脑子一样,什么都敢给妹妹吃。
孟祁然不服气:“她吃什么我还得负责吗!”
“她在我们家做客,我们就得负责。”
孟祁然被堵得没想出辩驳的话,只哼了一声。
这件事让他们所有人都长了心眼,陈清雾自己尤其,往后吃什么东西必得再三确认。
今日订餐,孟弗渊也是一再强调,不要添加任何坚果,谁能想到作为赠品的冰淇淋却成了漏网之鱼。
没一会儿,孟弗渊买药回来了。
餐厅经理过来免了单,又一再道歉,说会加强对服务员的培训,末了恳切地请求孟弗渊别将这事儿告诉给餐厅老板。
孟弗渊说:“我跟老板是朋友,出了问题尚可以商量。换成其他人,你们今天轻易收不了场。这是管理上的漏洞,我不能替你们打掩护。”
经理喏喏点头,不敢再置喙什么。
耽搁了一番,菜快凉了,大家也都胃口尽失。
下午四点的飞机,陈清雾现在就得出发往机场去。
孟弗渊推了一个会议,亲自去送机。
路上孟弗渊找她要电子登机牌的截图,她发给了他,当他是要确认出发的航站楼。
车抵达机场,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