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来了兴致,放轻了声音,好奇地问道:“店大欺客,竟然还有这样好的生意?这家客栈不简单哪。”
对方没料到萧元青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即摇头,绷着脸教训萧元青,“慎言。贵人们的事,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能置喙的!”
萧元青连连点头,心中却道看来这登科楼的靠山,来头委实不小。
这番对话很快就结束,根本就没耽误多少时间。萧景曜就见萧元青和士兵相谈甚欢,两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还递给了对方几个铜板,却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不过,看着原本凶巴巴的士兵对着萧景曜脸带笑意的模样,萧景曜也只能再次感慨萧元青的社交牛逼症真厉害。
乡试在即,萧元青也没向萧景曜提起士兵的话,倒是听了对方的劝,直接去西街看宅子。
那士兵还真没骗萧元青,西街离贡院就隔了一条街,站在院子里就能看见贡院屋顶上的屋脊兽。
萧景曜也猜到这是士兵告诉萧元青来西街租宅子的,再次为萧元青的社牛属性点赞。
张伯卿几人一通商议下来,决定和萧景曜一起租一间二进大宅院。地段好,宅子大,里头风景也好,还十分清净。正适合他们这种备考考生。
价格确实是贵了一点,但四人都不是差钱的主,给钱给得十分爽快。
萧景曜和萧元青在东厢房歇下,屋主人将房间打理
得不错,萧景曜没在屋里发现一点灰尘,想来是每天都有好好打扫。
萧元青顿时乐了,“正好,省得还让我们再收拾一回。”
萧平安已经十分机灵地跑去整理床铺被褥了,像只辛勤的小蜜蜂一样,在屋子里窜来窜去。
萧元青满意地点头,萧景曜则笑道:“平安哥,你也歇会儿喝点水。一会儿用过饭,你帮我去给伯卿他们传个话,让他们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开始特训。”
今天是七月十二,乡试八月初九开考,一考就是九天。
柳疏晏和唐振源倒是有过一次考试经验,萧景曜和张伯卿纯纯乡试小白。
以萧景曜的严谨,自然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特地提前那么多天过来,就是为了来个考前特训。
张伯卿傻眼,“怎么特训啊?”
萧景曜胸有成竹,冷静反问张伯卿,“你在号舍里待过九天吗?”
张伯卿摇头,唐振源和柳疏晏想到了某些不太美妙的回忆,同样面色发白。
萧景曜一看,心里有数了。
“本来想着你们二人已经考过一次乡试,无须特训。现在看来,你们还是同一起特训吧。”
模拟乡试环境,你值得拥有。
萧景曜让萧平安在院子里搭了四个简单的小棚子,每个小棚子约摸一间号舍大小。唐振源三人也看出点门道来了,笑着对萧景曜一顿夸,“还是景曜头脑灵活,这样考上九天,也同乡试无异了。”
萧景曜微微一笑,又低声吩咐了萧平安一句。萧平安面露难色,表情十分纠结。
模拟乡试开始,四人提着准备好的考篮进了“号舍”,“衙役”发下试卷后,唐振源几人填好了自己的籍贯信息后,正要作答,就闻到一股令人反味的臭味,当即脸色大变。
萧景曜,你够狠!
整整九天,几人除了解决生理问题,全都待在考棚里,还要忍受考棚外面传来的恶臭,简直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九天过后,唐振源三人出了考棚后,一脸菜色,胡子拉碴,一身衣裳皱得如同烂咸菜,还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萧景曜还没正式发育,没有胡子,精神状态也比他们好得多,虽然神情也有些萎靡,但在唐振源三人仿佛被人吸干了大半精气神的状态的衬托下,萧景曜就显得格外清爽又精神奕奕了。
唐振源和柳疏晏好歹还经历过一次失败的乡试,张伯卿头一回遭受这样的折磨,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可怜巴巴地看着萧景曜,“萧景曜,你好狠的心!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么臭烘烘的地方,你真的能吃得下东西吗?我愣是被臭得静不下心来,连文章都写得乱七八糟!”
张伯卿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面对张伯卿的哭诉,萧景曜神色不变,语气毫无起伏,尖锐地问张伯卿,“现在只是模拟考,并非真正的乡试。如振源和疏晏所说,贡院的号舍还未必有这几个考棚好。你又怎么能确定,自己一定不会被分到臭号?”
“乡试三年一次,若是你被分到了臭号,莫非想三年后再来?”
乡试又不像县试一样,年年都有。三年才一次的乡试,怎么努力都不为过。
按照现在人的平均寿命,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三年?
更何况,乡试之后还有会试等着,就算侥幸过了乡试,会试又如同一道天堑一样,拦下了无数举人。
哪个举人都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能过会试。
会试同样也是三年一次,三年又三年,一不留神就人到中年了。
乡试,自然是要拼尽全力。
这个全力,不仅仅是才华方面,还有对恶劣环境的适应能力。
张伯卿三人沉默片刻,良久,唐振源虚弱地对着萧景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