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要和叶老爷子细谈,略变通一些赌约的形势,同时要让叶老爷子约束叶家诸人,万不可随意购买马票,以便落入他人圈套。
若是叶老爷子管束了,依然有人私底下购买,到时候成为牺牲品,赔一个精光,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前后盘算明白,心中松快,便要打一辆的士准备回去叶园。
恰好这时候看到一辆的士过来,眼看着要在这马场外停下,看样子是有客人在这里下车,她便想着过去等这辆,谁知道那辆车下来一人,却是眼熟。
那人身形修长挺拔,一身高领风衣,在这秋风飒飒中,儒雅贵气。
是顾时璋。
叶天卉神情淡淡地打了招呼:“顾生,好久不见了。”
这招呼,娴熟的港味,却有着满满的疏离。
顾时璋对那的士司机微颔首,的士司机离开了。
叶天卉见此,待要招手让
对方留下,她要走,谁知道那的士司机就像没看到她一样,直接走了。
叶天卉好笑,不过压下,保持凉淡面容。
顾时璋走过来叶天卉身边,微垂眼,就这么看着她。
他身形实在颀长,以至于叶天卉这么平视,只看到他的下巴处。
他内衣里面是内搭了一件贴身细线薄毛衣,高领的,那领子微抵着他凸起的喉结,看上去儒雅贵气,但也斯文讲究。
她不吭声,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垂着眼看着她,他的视线沉静平和,充满耐心,好像非要等出一个所以然来。
叶天卉便逆反了。
她别过脸去:“你看什么看!”
顾时璋终于开口:“我怎么得罪你了,生我气?”
叶天卉便讶然:“什么意思?我怎么生你气了,我看到你,这么礼貌地和你打招呼呢。”
顾时璋看着她这样子,勾了勾唇,带着笑说:“是吗,没生气?那我们好久不见了,请我吃饭吧。”
叶天卉轻哼:“没见过你这样的,见了我就知道让我请你吃饭,你凭什么不请我吃饭?你就知道让我请你吃饭,你太抠门了吧!”
顾时璋挑眉:“哦?那好吧,为了证明我不抠门,今天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叶天卉:“……”
她不想理他了,转身就走:“不要!”
顾时璋便跟上来:“为什么不要?”
叶天卉:“我很忙,没时间。”
顾时璋:“吃饭的时间总有吧。”
叶天卉:“抱歉,还真没有。”
顾时璋:“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叶天卉:“没有!”
顾时璋:“那见了我不理不睬的?”
叶天卉:“不想搭理你还错了吗?”
顾时璋突然出声:“叶天卉。”
他声音冷沉沉的:“你这是无理取闹吗?”
叶天卉听着他那声音,心里陡然一顿。
她抬眼看过去,眼前瞳孔深邃而充满压迫感。
她只觉得后脑那里骤然嗡嗡而响,刺得头疼。
她冷笑一声,道:“顾时璋,我这人自认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顾时璋黑眸紧锁着她。
叶天卉:“你以前帮了我不少,我很感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人间正理,但是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
她一字字地道:“忘恩负义!宁愿我负天下人,绝对不让天下人负我!就算帮了我,也不要想着挟恩图报,我绝对不搭理你,你敢冲我摆脸色,那我这辈子都不要理你了!”
说完她抬腿就走。
谁知道顾时璋却上前,手腕忽然翻转,直接握住了她的:“叶天卉,你必须说清楚,我怎么惹你了,我做错了什么吗?”
叶天卉恼,挣扎,但他的力气竟然很大,她竟然没办法挣脱,这竟是一个练家子!
她冷
笑:“你放开我!”
顾时璋却是根本不放,他盯着她:“给我一个理由。”
叶天卉被那样的目光逼视,深吸口气,道:“想知道吗?”
顾时璋:“想。”
叶天卉:“觉得你长得不顺眼行了吧,我讨厌长得不顺眼的!”
她这话一出,顾时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围空气也瞬间冷了几分。
叶天卉倔劲儿便彻底上来了,她昂着下巴,就那么和他对视。
是死活不服输的。
顾时璋就这么看着她,看了很久,终于道:“可以说说你觉得谁顺眼吗,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觉得别人顺眼,这么嫌弃我了?”
他嘲讽地勾唇:“果然不愧是叶天卉。”
叶天卉眼睛望天,漫不经心:“知道就好,请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叫警察了。”
顾时璋却是固执地追问:“说来听听,是哪位入了你的眼?”
叶天卉:“关你屁事。”
顾时璋笑了下,是似笑非笑,眸中都是凉意:“不说是吧?那你可以看看,关不关我的事——”
然而,他这话说得一半,叶天卉突然出手了。
她的拳快速迅疾,锐利狠辣。
顾时璋便是有些功夫底子,但他对她是无半点防备的,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