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再有无头骑士巡逻过来,哈斯基和哈尔恐怕就无处可藏,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了。难道就没有办法从这个古堡里逃出去了吗? 哈斯基看着不远处的通风口。那显然不是他们进来时所通过的通风口,但它至少提供了一条较为安全的行进路线。既然他们本来就无法找到回去的路,那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随便找个通风口钻了。 通风口如此窄小,至少让那些无头骑士无法进来抓他们。 ...希望如此。 通风口距离地面大约有两码高,大狼狗一个扑击,轻而易举地把通风口的盖子掰了下来。 那东西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没有人知道它会不会引来无头骑士,他们能做到的只是尽快逃进通风口里去。 "哈尔,你能自己爬上去吗汪?"哈斯基低声问。 "我...会试试的。"哈尔从狼狗身上爬起,借着哈斯基的推力试图爬上去。 没有用,身体本来就虚弱,力量又被榨干,哈尔根本无法独力爬上去那种高度的平台上。即使有只大狗在他脚下猛推,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他一个抓不稳,笨拙地倒向地面,幸好哈斯基反应够快,在豹人少年跌到地面之前垫住了他。 "对...对不起喵。"豹人少年难以抑制脸上的绝望。 "没关系,还是让我来试试吧汪。"哈斯基说完就自己跃向通风口,用利爪在墙上抓了数下,轻而易举地爬上去了。整套动作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似乎不存丝毫难度。 问题是接下来怎样接哈尔上来。哈斯基低叹了一声,咬紧了牙关。他把自己平时卷翘起来的尾巴伸直,把它当绳子使,从通风口边沿垂了下去。 "哈斯基...?"豹人少年一阵疑惑。 "快抓住我的尾巴,我拉你上来汪。"大狼狗道。 "会很痛喵---"哈尔更疑惑了。兽人的尾巴可是死穴,没有任何兽人会肯伸出尾巴让别人拉。尾巴被拉的痛楚可以深入骨髓直透全身,比重要部位被踢到的疼痛还要强烈数十倍,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我说可以就可以,快上来汪。"哈斯基把牙关咬得更紧,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剧痛。 "那...好吧,我来了喵---"无奈之下,哈尔抓住狗尾巴往上爬。 "---哦啊啊啊啊啊啊!!"哈斯基痛得头皮发麻眼泪直冒,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尽管他已经竭力忍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了,,足以把周围数十码内的敌人引来了。 不远处已经能明确地听见无头骑士的脚步声。小哈尔全身乏力,但他知道朋友的辛苦,他更知道情况凶险没有时间去犹豫了,只能用尽最后的力量,尽快爬上去。 哈尔一手抓住了通风口的边沿,正准备进行最后的攀爬,而哈斯基也感觉到尾巴上的力度减轻了许多,知道哈尔已经快要爬上来了,便用尽全力往前爬行,用自己身体的力量拉黑豹少年上来。 扑通!哈尔扑倒在通风口中,已经用尽了力量。但他也上来了。 哈斯基拖着哈尔往前爬了几步,也痛得无力地倒下。他尾巴上的剧痛沿着他的脊椎一直蔓延全身,渗入他的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每一寸骨髓之中,那种痛是难以形容的。 但是他们逃进来了。他们会得救的,大概。 "哈斯基...我真希望我们能够永远是朋友喵。"小黑豹低声啜泣着:"能够做到这个份上,我怎么可以不和你永远做朋友呢喵。" "我也一样...我也---"狼狗往前慢慢地爬着,神智开始模糊不清。他竭力保持着清醒,为了多往前挪一寸而努力。 他们至少逃进来了,至少暂时安全了。即使饿死冷死闷死在个通风管道里,也至少比被无头骑士们杀掉的好。 想到这个的时候,哈斯基总算松了一口气。 又或许不。 一只手抓住了小哈尔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