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公开场合的竞赛,自然是比赛第二,友谊第一,否则明面上很容易让人诟病。
可拉罕既然能出尔反尔,堂而皇之绑架叶澜来达成第二场竞赛举办,就表示他的手段不会太光明磊落。
‘我的天,这帮卑鄙无耻的大兵要做什么?’
‘很明显是恼羞成怒想要杀人。’
……
要对手是成年男性也就罢了,落水还未必会出事,可出战的是一支少年兵,年纪最小只有十二岁。
在大风大浪,无数飞艇疾驰的海面上落水,无疑是死路一条。
人们本就因绿梦兵力不足,只能拉上少年兵出来作战心生怜悯,这下更是对沙国的举止所不耻。
可战场上,输赢代表一切。
杀红了眼的大兵才不管这些,无视无线电里上级要他们低调的指令,挥舞着匕首不断操控船只贴近。
还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能将那该死的小孩击倒了。
而后匕首高高扬起,狠狠扎向轮胎。
噗。
刀尖陷入进去,却没有丝毫动静。
怎么回事?
大兵愣愣看着眼前软得像一滩泥的轮胎,然后就听到前头传来几声嬉笑。
“嘻嘻,笨蛋,能发射粒子光波的飞艇怎么可能靠轮胎来悬浮。”单独开着船的少年兵回头冲他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是陷阱啦。”
什么?!
大兵一愣,旋即感觉轮胎上生出了不明物质,迅速缠绕上手腕,再想甩开已然是来不及了。
“啊!”
在大力的拖拽下,大兵被狠狠拽进大海里,惨叫一声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远航拍摄的直播镜头里,一切发生得太快,看上去大兵就像一时失手落水罢了。
直到第三场追击战结束,原本忧心忡忡,数次想要下场救援的谢辰安都没找到机会。
一帮孩子欢快地从飞艇下来时,都像是打了一场水仗般兴致昂扬。
“队长,我们没说错吧,是你小看我们了。”其中一个孩子臭屁地跟他炫耀。
谢辰安无奈地笑了笑,“是是,以后我多高看你们两眼。”
边说着边让他们赶紧换衣服别着凉。
这会儿太阳已经快要落山,荒漠昼夜温差大,不比白天酷热了。
少年们嘻嘻哈哈正在换衣服,突然被后头上岸的大兵堵住。
“小鬼,刚刚是你暗算我!”
那大兵拎起一个孩子,掐住他脖子,手臂青筋暴起,眼底全是狂暴的杀意。
正是刚刚被轮胎吸附住,落水险些丧命的大兵。
这会儿他脸上还有很多血痕,是被海面高速运行的细小碎片划伤的。
少年本就身影羸弱,猝不及防又被钳住要害,一下失去战斗能力,只能徒劳地用四肢在空中扑腾。
“你们就跟那个废物的王一样,迟早都是沙国的囊中之物,现在你用这种仇恨的眼光看我,我不过是提前行事长官的权利,送你去天堂见爸爸妈妈而已。”
狂妄的言语伴随着宽大指骨合拢,眼见下一秒就要拧断少年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谢辰安眨眼间瞬移过来,反手掐住大兵的腕骨,只听见咔嚓一声,对方整条胳膊的骨头全部被碾碎。
“啊!”
那人一声惨叫,向后跌倒在地。
谢辰安抱住少年,护在身后,眉宇间冷凝着一层煞气道:“再让我听到你嘴里不干不净,我就拔了你的舌头。滚!”
察觉到实力的差距,大兵不敢再放肆,捧着胳膊站起来想要跑,结果转身的瞬间,一道寒光闪过眼前,他的眼睛忽然就看不见了。
谢辰安诧异地看着另一名少年兵划伤了大兵的眼睛,紧接着在对方惊呼出声之前割掉了他的舌头。
浓烈的血腥味在海岸边弥漫开来。
“他已经违反了规定,所以私下处刑,对方将领也不能说什么。”那名少年兵甩开血肉模糊的舌头,干净利落收了刀,跟谢辰安解释。
刚刚那名受到生命威胁的少年也从一侧走出来,手上抓着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脖子挂着一圈青紫,可面上却是一片沉静跟冷漠。
“那是我的猎物。”他盯着地上不断翻滚,却哀嚎不出声音的大兵道。
对面的少年耸耸肩,“谁让他诋毁我们的王,我没忍住。”
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闲聊,直到地上大兵渐渐没了呼吸,停止挣扎,他们才施施然走开,全当没发生过这回事。
“你们……”谢辰安围观了全过程,不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却半晌都说不出口。
少年似乎明白他的纠结,回头朝他笑道:“队长一看就是在很健康幸福的家庭里长大的,所以不能理解我们这种战争地区活下来的孩子,每天不是在躲避炮火,就是为了一口吃的打得头破血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我的父母有时候都不是被炮火杀死,而是
被贫民窟里其他难民吃掉的。”
“所以我们对敌人是不会手软的。因为不吃掉他们,下次肯定会被他们吃掉。”
这是炮火下,孩童生存下来的真实写照。
从骨子里,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