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结婚之前都没见过几次,年龄有差距,性格家世哪哪儿都不匹配,放在一起相亲都能尬出十里地,但联姻后就搬过去一起住了。
路宁笑了笑:“酒后乱性呗!喝多了什么都能干出来。你别告诉我你跟季旸真的连床还没上。”
梁思悯抬手捂住她的嘴:“上什么上。”
但她想了想,又有点蠢蠢欲动,悄声说:“今晚就把他灌醉。”
路宁想起她糟糕的酒量,拍了她一下:“你灌他?你清醒一点,小心把自己坑进去。”
季二酒量成迷,据说还没人见他醉过,要么是自制力惊人,要么酒量惊人,但不管哪种,都是个可怕的男人。
梁思悯陡然又兴致缺缺:“显得我很想睡他似的,浑身硬邦邦的,腰估计都不好。”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结账离开的时候,梁思悯随手刷了下手机,就看到季旸发了条朋友圈。
配图却是很早的时候。
那时候她在费城,他在波士顿,相距甚远,虽然同在一个国家留学,几乎没见过面。
只有一次他受长辈嘱托,路过费城约梁思谌出去吃饭谈事,梁思悯也跟着,路上俩人恨不得互相瞪对方一眼,因为这狗东西见她第一面就是:“吃胖了。”
梁思悯说:“因为没你气我,身心舒畅。”
梁思谌怕俩人再吵起来,走在路上都走俩人中间,特意把两个人隔开。
吃饭的餐厅就在学校附近,梁思悯没胃口,吃了两口就坐着发呆,听梁思谌和季旸聊一些她完全不感兴趣的话题。
突然,季旸接到母亲的电话,问他见到梁家兄妹了没有。
季旸说见到了,正一起吃饭。
潘阿姨就说,发张合照吧,好久没见悯悯和她哥哥了。
季旸就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合照。
合照里,梁思悯想着总归给长辈看的,笑得格外灿烂,但因为是应付长辈的照片,她也没让季旸给她看,季旸也没发给他们。
这会儿梁思悯才看第一次见。
那天其实梁思悯和梁思谌坐在一侧,季旸坐在另一边,因为要拍照,才坐过来。
他正好坐在梁思悯这边,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一手拿着手机。
他把梁思谌裁掉了,于是那张照片里,梁思悯笑得特别灿烂,甚至很傻地比了个耶,整个人像是依靠在他怀里。
他配字:我老婆。
梁思悯顿时气愤,打电话质问他:“你故意的吧?我骗我妈说跟你在美国勾搭上的,你还真要落实了是吧?”
果然谎言说一千遍就是真的。
谎言也就算了,在他的版本里,她是那个勾搭完把他甩了的负心女,而他是那个苦苦等她回心转意的人。
这么扯的事儿,两家长辈竟然也信了,现在这张照片一发,以后她要是跟他闹离婚,估计也成她负心的又一证明了。
季旸声音闲闲的,还有点欠:“那不然怎么办,我就这一张合照,要不你过来我现在拍?”
梁思悯冷哼一声:“拍你个头。”
“不发你不高兴,发了你也不高兴,这么难伺候?”
他拖长了声音,叫她:“祖宗。”
“我迟早把你杀了。”
“然后你被枪毙,咱俩到底下继续结伴?”
梁思悯气沉丹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