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迷迷糊糊的。
白寂严眼眸微眯,胸腔中溢出一丝低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然抵住了骆昭的下巴,微微用力往上一抬。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撞在了一起,白寂严勾唇开口,沙哑的声线隐含一丝笑意,却又带着笃定的意味:
“第一次?”
骆昭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骤然睁大,里面就差写上了“你怎么知道的?”几个字了,转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紧:
“你有没有不舒服?”
这,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洗澡,他就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知道那啥之后肯定得洗澡啊。
而且,这人这么笃定他是第一次,是不是他昨天真得发挥的挺不好的?弄伤他了?
骆昭的目光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下瞄,白寂严被他瞄的有些起火,手再一次用力抬了
一下他的下巴,骆昭再次抬瞪着那双发财眼看他。
“这么不自信?”
“胡说,我是担心你好吧?”
白寂严不和他调笑了,身上的感觉确实不太舒服,他这才起身去了浴室,却是一动之下那个不知名的地方便会痛一下。
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骆昭跪坐在床上看着他步履缓慢地走去浴室,脸上都红了一片。
浴室中传来了花洒的水声,骆昭的脑袋有些放空,眼睛还盯着浴室的门,昨晚的片段开始在脑海中拼凑,他赶紧闭上了眼睛,拍了两下脸。
快二十分钟白寂严才出来,可能是因为洗了热水澡的缘故,那人的脸上和胸膛上都有些发红,换了一身清爽干净的衣服,那有些狼藉的床他便不想坐了,骆昭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那我去洗了。”
白寂严点了点头,骆昭站在花洒之下,深呼吸了好几次,但是一闭上眼睛就是白寂严锁骨那里的嫣红,冷静,冷静,快住脑。
等他出来的时候白寂严已经穿戴整齐,熨烫得体的深蓝色衬衣,虽然不曾扎领带,但是领口的扣子却还是扣的整齐,遮住了里面那那引人遐想的痕迹,人随意靠在一旁会客厅的沙发中,正在打电话,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精致矜贵。
里面那有些狼藉凌乱的床也已经换过了床品,重新铺好,屋里的一切就像是他昨天刚刚到酒店房间的样子一样整齐。
有的时候气氛对人的影响就是很大,就比如昨天晚上的事儿,如果此刻两个人都在床上,都光着,那什么话都好说。
但是现在,床就和没睡过一样,而昨天晚上共度春宵的另一半穿着整齐,而他只围了一个浴巾,骆昭忽然就有些尴尬。
白寂严看到了他,将手机拿开了一点儿,指了指一旁的衣柜:
“让助理送了你的衣服来。”
“啊,哦。”
骆昭赶紧到了衣柜那里,和昨天差不多的一身西装,穿好裤子,系好皮带,整理好领子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才有了多余的精神听了听白寂严讲电话的声音,他在让人查昨晚酒店的监控。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儿,他的脸色也有些两分戾气,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算计。
如果昨天晚上白寂严没有留了心思找到了这个房间,而是到了原来的606是不是就真的着了别人的道?而他也是意识不清,这房间如果进来的是别人呢?
虽然他和白寂严不是真的结婚那种关系,但是他们也正儿八经地领过了结婚证,在别人眼里他们就是两口子,这样明目张胆地算计他的人?当他是死人?
骆昭越是想越是觉得心头火起,咽不下这口气,系好了领口最后的一颗扣子之后就气冲冲地转身直接拧了门把手出了房间,那脚步和去干架是一样的,白寂严听到动静抬眼看向门口,也不知道他这忽然出去是干什么。
但是随后他就听到了走廊中传来了用脚踹门的声音:
“出来,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出来,让我认识认识你是谁。”
“下三滥的手段,你在这跟我演《甄嬛传》呢?你最好祈祷我不知道你是谁,不然是谁我也不惯着他,下药,你怎么不直接下毒呢?派出所多你一个过年的也不多。”
昨天晚上的宾客多是住在这个酒店的,现在才九点出头,昨晚结束的晚,很多人这个时候都还没有起,骆昭的声音响在走廊,周边已经不少的房门都打开了。
有些人虽然不太认识骆昭,但是知道他可是和白寂严领了证的人,这大早上的这是什么情况?
“这,这是怎么了?”
骆昭踢了半天606那屋子也没有任何的人出来,他出门的时候就知道那屋子里肯定没人。
毕竟那人又不是傻子,白寂严没有回那个房间他不可能还在房间自投罗网,他出来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反正白寂严最后也没有进那个房间,他也知道这样做在别人看来有失风度。
但是他也想清楚了,若是他蔫蔫地认了,白家的人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只有他追究,不给任何人留情面,他们才会顾忌。
骆昭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昨晚这酒会不知道谁给我和白寂严的酒里加了东西,将那609的门牌